4. 分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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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两人进了院门,就听到李元冬断断续续地痛吟声。

    阿萝脚步不停歇,拉着方大夫就闯进了屋内。

    “兄长,我回来了!我把方大夫带来了!”

    却见床上的李元冬把自己的手腕咬的鲜血淋漓。“呜!……”

    方大夫一看这情况,忙放下工具箱,把一块干净的巾子塞进李元冬的嘴巴里咬着。才撩起袖子,在阿箩早备好的热水烫洗了下手,再接过干净布巾擦拭。

    而后便伸手抽开李元冬腰间的汗巾子,褪下亵裤察看。

    这时的李元冬神识清醒,强忍着羞耻,让大夫打开双腿。

    方大夫伸指头进去细细检查一下,才道:“已经开四指了,郎君你在忍一下,不要再叫了,留着点力气。”

    他抬头又唤阿萝:“哥儿,你过来帮忙!”

    边拿布巾擦擦手,打开包裹,拿出产钳等工具,把东西给了阿萝,按他的吩咐拿去用热水过一遍。

    接着稳公用手按抚着李元冬的肚子,感受胎儿的位置。

    “来,郎君听到没!快,配合我!把腿弓起来!”说着边往下顺着肚子,示意李元冬快些配合。

    “腿劈开!对!再张大些!好!快点使劲!对对对!”

    李元冬强忍住刮骨割肉般的疼痛,一一配合着方大夫。

    “水给我!”

    稳公又用热水烫了手,拿起烫过的布巾顺过肚子,捂捂裂开的宫口。

    “好!就这样!快用力!”

    阿萝也在一旁帮他把剪刀等工具用滾水烫了一遍又一遍,耳边听着兄长隐忍地痛哼声,心里火烧火燎。

    “快点!对!不行!不行!胎衣还没剥落出来!再使劲!”

    李元冬伸长修长白皙的脖颈,密密的汗水布                                                满额头。

    “啊!”声音已破碎嘶哑。

    男儿家临盆时下*体会另开一个宫口,只要宫口开到七八指来宽,胎衣包裹着的婴儿就会慢慢从孕育的宫腔里剥落出来。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郎君快!胎衣露出来了!好!”

    随着胎衣破开,一声幼儿地啼哭声响起。

    “生了,生了!”阿萝喜极而泣,方大夫拎着婴孩一摸下面,叹道“唉!是男娃子!”

    随着孩子的降生,李元冬整个人脱力地跌回床上,昏迷了过去。

    *

    这个时代的男儿家不值钱,偏远些的农家夫郎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有的一生下来就给扔了或塞进茅厕溺毙,因此一看生男娃就唉声叹气。

    李元冬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余晖透进房内,亮堂堂的。

    细细地啼哭声响在他耳侧,他慢慢地清醒过来,心里滋味难以言喻。

    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阿箩端着盘子进来,脸上带着轻松地笑意,“我瞧兄长也该醒了。”

    “饿了吧。”他把老旧木盘放在床边小几上,盘里有一碗粥、一碗鸡蛋红糖水,两碟小菜,还有一小碗乳白色的液体。

    李元冬撑着手要坐起来,“嘶。”手腕一阵疼痛。

    阿箩赶忙上前搭把手,又把软枕垫在他腰后。他的手腕已经上了药,用白巾包裹着。

    细细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声音如初生的小猫一样稚嫩。

    阿箩伸手轻轻抚摸床里边,那被严严实实包成蚕蛹的婴儿,嘴里轻声细语地哄着。“乖乖噢……”

    “小公子真漂亮的。”阿箩赞叹道。

    李元冬这才侧头看去,很丑,皱巴巴,红彤彤的一张小脸;胜在头发浓密,睫毛挺翘。

    漂亮?他嗤了一声,这个让他痛得要死才分娩出来的崽实在太丑了,猴子一样。

    阿箩站起来,端起几上的碗,坐到床边:“兄长,我喂你吃些。”

    李元冬就分娩前吃了一碗面,分娩完直接睡了一天了,此时早已饥肠辘辘。

    “我自己来吧。”他右手只是轻伤,不用人喂饭吃。

    “哎,那兄长小心些。”阿箩把粥递过去。“我也喂喂小公子。”说着他便俯下身把那坨蚕蛹抱出来,小家伙也没睡,半闭眼,嘴儿吮着小手指,发出婴儿特有的细细地呜咽声。

    李元冬吃饭一向很快,这是在校养成的习惯了。吃完后,他恍惚地看着阿箩喂奶,心悸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很正常,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流出来。

    所以说这个变态的世界,男人生孩子,却没有奶水哺育娃儿。“你喂他喝什么?”李元冬心想这刚出生的孩子就可以喝牛乳羊乳吗?

    “嗯?兄长忘了?这是乳果啊。”阿箩刚好喂完一小碗乳果,轻轻拍着小公子的背。

    “乳果?”他从记忆深处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