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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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见她如此,任徵面色竟是白了一分。

    “怎么了?”

    “这个……不瞒你说,今日殿上我同他敬酒,他也并非真的二话不说就应了——嗐,他怕是对我不满,却碍于陛下情面才喝下,你此番既是确定那梨花糕做得无甚过人之处……”说到这里,任徵的目光盯住那扇子,“这昱王乃是个不留情面的,怕是想把为父那份连带着一并羞辱你去!”

    什么?

    见她不信,任徵又是一叹,可怜这女儿刚刚回来,哪里知道此人险恶,是以又道:“你看,从来只听说赏就是赏,何来的兑赏一说?舒意,这样,你听为父的,那昱王府你还是别去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还是为父来处理吧。”

    话虽如此,晋舒意却眼瞧着他已是愁容满面。

    “……”片刻,她到底应下,将玉扇递了过去。

    夜间落了雨,昱王府内一地落英。

    一道玄色身影疾步往书房去:“王爷,镇国侯府来人了。”

    案边人闻声搁笔瞧来。

    玄枵立刻继续汇报:“马车就在府门外,已经着人递了牌子,还未下车。”

    “前厅候着。”

    “是!”

    任徵被请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把稳。

    一来他昨日仔细问了问关于那梨花糕的细节,不问不知道,一问人都傻了,更确定了这赏是祸不是福。

    二来是请他入内的竟是昱王殿下的亲卫玄枵,这也是个人物,几乎寸步不离主子,亦是整个昱王府内地位仅次于昱王的人。

    他不禁捏了捏手里的扇子,觉得实在烫手。

    昱王府内处处都安静得很,任徵也是头一次进来,拘束极了,他扶着膝盖坐在前厅,不多久就见玄枵端了茶来。

    “侯爷慢用。”

    这更是恐怖了,他何时受过昱王这般礼待,不是,应该说,他今日之前跟昱王私下就没曾说过几句话,还回回被怼得还不上嘴。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侯爷喝茶。”

    “啊!好,喝茶,喝茶!”任徵赶紧端起茶盏。

    不想甫一入口,差点就卡了喉咙。

    “咳!”他赶紧盖上盖子,不好反应太过,只赶紧搁下,“好茶。”

    玄枵没说话,却是忽然让开道去。

    不夸张,任徵觉得门口站着的男人脸黑得比之刚刚入口的苦茶更甚。

    然则他不敢耽搁,赶紧就起了身作揖:“昱王殿下。”

    那人似乎是连一步都不想再跨进,就这么立在门口,半晌才凉凉问:“侯爷是回家的路都认错了?”

    来了,这不就来了么。

    任徵只作不知其中嘲讽,笑着道:“今次是特意来拜访殿下的。”

    “喔。”门口人一声之后,却是看向边上的玄枵。

    后者赶紧低头:“属下知错。”

    任徵一愣,                                                立刻就悟出道理:“殿下勿怪,今日本侯是替小女来归还侯爷东西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只觉掏出玉扇的下一刻,对面的目光更凌厉了几分。

    他将玉扇捧起:“小女初来乍到全不知规矩,且于蒸糕一道实在不精通,若是昨日的梨花糕惊扰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寂静。

    任徵额上冒了冷汗,仍旧坚持说完:“小女胆子小,不经事的,这兑赏一事实在万万不能。还请殿下收回此扇。”

    说完他等了片刻,并不见动静。

    正要抬头,手里玉扇便被玄枵接去。

    不等他松气,就听那边轻飘飘一声:“砸了。”

    任徵大惊,不及开口就听一道碎玉之声入耳,那玄枵竟是当真徒手一捏,再见已是粉碎。

    “送客。”

    任徵顿觉口干,半天才反应过来追问:“殿下,那小女……”

    “侯爷,请回吧。”玄枵伸手拦住。

    过来这一趟,竟是落了个不明不白的结果。

    任徵心下懊恼又发作不得,忐忑得很。

    不过回程路上他又细细分析了一遍,依他对那昱王的了解,若是他真的要发作,应该是当面早就开火了,既是能叫玄枵送客,想来是不会再追究了吧?

    他撑着胳膊琢磨了半天,终于还是说服了自己。

    也罢,虽说过程痛苦了些,但好歹是熬了过去。

    “小姐,侯爷回来了。”芳菲进屋道,替案边人换了茶。

    晋舒意抬头:“如何?”

    “瞧着似乎无甚不妥,那昱王殿下应是没有为难。”

    “那便好。”她重又看回手中的账本,“明日我们出去一趟。”

    “小姐是要去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