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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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晋舒意怕是他当真要再送她个铺面什么的,毕竟最近往恬院送的东西实在是多得有点拥挤了。

    任徵的话被中道截住了,顿了一息才重复道:“哦,有啊,有,那更好了……那铺面位置可还好?需不需要……”

    “挺好的,”晋舒意莞尔提醒,“侯爷,你方才说想同我说什么?”

    不知是被这声侯爷噎住,还是被第二次截住话噎住,总之,镇国侯实实在在地停了须臾才拣了张凳子坐下,一面摩挲着自己的膝盖重新开口:“明日宴席你去赴宴,我会送你过去,后边女眷那边,皇后娘娘也会照拂,你不必担心。”

    嗯?

    “主要是怕你不适应,”任徵补了一句,“对了。”

    一般说对了,也就是说,前头的都是无用。

    果然,任徵斟酌道:“此前玥姨娘给你的画册,你可都瞧了?”

    “瞧了,玥姨娘有心了。”他既然不承认,晋舒意自然也不会点破。

    任徵摆摆手:“应当的应当的。这次花朝宴啊那画册上头的人都是会去的,届时虽然男女分席,可若是有心,还是能瞧清楚的。你若是有谁人想要结交的,自可放心大胆去!”

    这话越来越不对劲了。

    晋舒意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侯爷的意思是,要舒意在那名册上择婿?”

    “咳咳咳!”任徵呛住了。

    晋舒意垂眸,缓缓走了过去,亲自替他盛了一碗枣汤。

    “这是我从芜州带来的枣,虽不是什么稀有的,却也算是特色,侯爷尝尝,润润喉。”说着,她将手里的碗递过去。

    任徵就差双手去接,待勺子喂到了嘴边,便又听她道:“侯爷难道不知,我已经成婚?”

    这汤便就没得进嘴。

    任徵一把搁下碗抬头:“那又怎么?!”

    晋舒意属实是被                                                他这般反应震住了。

    片刻,她才坐下:“画册上皆是京中排得上名号的公子,也都尚未婚配,纵使我愿意,他们也愿意么?”

    “你是本侯的女儿,他们怎会不愿意?”

    “是因为你是侯爷所以愿意?”晋舒意反问。

    这回,任徵不说话了,他怔怔瞧着面前的少女。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是如何长大的,所以,当看见她面上沉静而平和地说起这件事时,当听见她这般云淡风轻地将自己摆在了卑微的那一个时,他觉得喉中堵得慌。

    可身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本能地想要反驳自己的女儿。

    “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你招过婿的事情!”他笃定道,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再者说,我都听你外祖说了,你那赘婿早在三年前就跑了,都消失了这么久,还谈何夫妻!舒意,你既然来了京城,便就是新的生活!以前种种都不作数!我定给你寻个最好的!”

    这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将这番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吧?

    不等晋舒意说话,任徵已经又补了一句:“那家伙跑了也好,省得麻烦。一个码头上的劳工,怎能配得上我的女儿?你只管选个心仪的,只要你喜欢,甭管是谁,为父也定能叫他娶你!”

    瞠目结舌中,只听任徵再次加重了语气,竟是越说越来了气:“至于那狗屁赘婿,不要也罢!”

    “……”

    韶华宫中,六岁的小太子正在习字,忽听得身侧的太子太师打了个喷嚏。

    不等他扭头,一道凉凉的声音便接踵而至:“停下作甚?”

    小太子肩膀一耸,立刻就端正又落了几笔,而后将刚刚练好的字捧起:“太师请过目。”

    “本王几日没来,你那莽夫太傅就教了你怎么一落千丈?”男人的玉扇虚虚点过去,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太子,下坡路滑得舒坦么?”

    寒崇觉得他这个太子做得实在憋屈,谁叫他摊上这么个嘴巴淬了毒的太子太师呢?太师真是逮谁都骂啊,这不,劳太傅也跟着他一道被问候了。

    “学生知错了,”寒祟恭顺道,“任凭太师责罚。”

    “责罚……”坐着的人似乎是在思索。

    寒崇等在边上,心里头苦。

    父皇子嗣单薄,至今只他这一个独苗,所以他一出生便就被封为太子。

    能为储君授课的自然也不是凡夫俗子。

    所以寒崇身边,除了自打将他与母后救下起就成了太傅的镇国侯以外,还有三年前归朝的太师昱王,这还不够,父皇说,今年七司擢考的状元将会是他的少师。

    那镇国侯还好说,这昱王可真的是对他从不留情,这三年他没少受惩罚。

    今天也不晓得又有什么在等着他了。

    正在小太子暗自神伤之时,玉扇忽得点上他的脑门。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