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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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拿到之后他就一直想要亲自动手来着,小姐说是没想好做什么他还急得要追咱们的马车——只可惜,姑爷他实在是……”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多嘴,芳菲收声。
晋舒意却没在意,她收回手。
这原石本就是为了那人拿下的,自然是要带回去由他决定究竟要做成什么物件。
只是谁能想到这礼物将将送出去不久,二人便就分道扬镳了呢。
甚至,那人一气之下走得决绝,便是连这玉也不曾带走。
像是要将她给的所有都一并还了似的。
“小姐……”见她沉默,芳菲轻轻又唤了一声,“我错了。”
晋舒意看她,缓缓道:“你确实是错了。”
芳菲低头。
“你忘了,我已经给了他放夫书,”晋舒意道,“早已经没有姑爷了。”
“是,芳菲记得了。”
丫头眼睛都跟着微微泛红,晋舒意心叹一声,其实也怪不得她。称呼这般东西便是给人叫的,叫得多了,哪里能轻易就改了口,更遑论现下还要将这个人完全地抹除。
伸手,她拍了拍芳菲的手:“罢了,记得就好。”
正说着,青轩打院外进来:“小姐,宫中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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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晋舒意跟在背着手的小太子身后,竟是承担起了介绍的责任来。
天知道她也刚来不久,所以基本是只能将管家曾与她说过的又绞尽脑汁重复了一遍。
至于哪个假山用的哪里的石头,什么院子缘何取的什么名,她记不 住,左右那端得正经极了的太子殿下也无从纠错。
“太傅告假几日,母后与本宫甚为担忧,想着过来瞧瞧,”终于,寒崇不逛了,他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今日来时带了不少宫人,直到此时进了前厅坐下,才得与晋舒意单独叙话。
晋舒意亲自去接了果饮来替他端进来,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只问:“殿下可还记得此前答应我的?”
寒崇噎住,捞过杯子来喝了一口,才歉然道:“不是我没努力,实在是太师他动作太快,谁能想到他那么巧,就刚刚好点到了你那盘呢!”
见他也放松下来,不似方才在外头那般自称本宫了,晋舒意也才跟着坐下,将事情都同他讲了一遍。
“竟有此事?”寒崇大惊之下又觉情理之中,“不过太师行事从来如此。太傅与你的考虑是对的,既是要重新赔一把扇子,必得要最好的,否则太师定然不依。”
见他也如此说,晋舒意才终于释然了一些。
看来,拿出那块玉料势在必行。
寒崇却是在想着另一桩事。
太傅告假是父皇首肯的,至于他离京之事,他不知道,太师难道也会不知道么?
可偏偏就是太师提醒他亲自过来镇国侯府寻人的,还说什么要他来就太傅——难道是想惩罚他,所以特意叫他白跑一趟?
不对啊,他最近眼皮子可薄,可没犯错呀。
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晋舒意不知道眼前的小人儿在想什么,只见得他喝完了一杯果饮忽又问:“舒意姐姐,你方才说的上好的玉料,可能叫我瞧瞧?长这么大,我都没瞧过原石呢!”
“你才多大?能瞧多少东西?”话虽如此,晋舒意还是着人去取了来。
“已经六岁了。”寒崇认真道,“不是小孩子了。”
晋舒意憋了笑,也不好拂了他面子。
等到青轩将玉原石端过来,不是小孩子的太子殿下发出了孩子般的惊叹声。
“你要把这个做成玉扇赔给太师?”
“对,等到玉匠就位,不出半月,就能成型。”
寒崇只凑近了去看,好奇问:“这么好的玉料,你哪里得的?”
“赌来的。”
“啊?!”他是第一次听一个京中贵女会将赌这个字明晃晃说出来,“怎么赌?”
“殿下不知,我母家行商,做的最多的便是珠宝玉器的生意,免不得要去各地矿上收玉的。而这玉,以和州产最为稀缺。而且和州玉卖法不同,乃是要先拍再切。殊不知这玉石矿刚刚开采出来的时候,外头都被包裹着风化的表皮,不到最后被切割出来,根本不知其中藏着的是什么玉。那么多的石胚,其实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每块石胚皆是要拍卖拿下才可打开,价高者得。盲瞎下注,不叫赌,叫什么?”
寒崇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书里头没读过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一块里头藏着这般美玉?”
晋舒意笑了:“我不知道啊。”
“?????”
“但是我可以多拍些,一个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