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么大一个金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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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染着刚才的灿辉鳞粉,还有独属于它这类冷湿性精神体的透明黏液,不断渗出、泻吐着余液,不止昭彰着正和另一条同类缠斗的激烈性,更是不断被恶劣贴挤在这扇正对着客人的玻璃门前。

    阎契要抬步的脚微妙一顿。

    不过眨眼,这被绞缠的丰腴身姿、隔着玻璃都恨不得甩贴到他脸上的视觉效果便消失了,“轰”的一声,更像是对方整个蟒身都被提抱起——都说打蛇七寸,这蛇已不知被大力夯叠几折了,几乎是被另一条同类彻底碾堵过来。

    黑蟒紧团住这白蟒,勒缠嵌合的几无余隙,紧紧擦其长身迅即癫蹭翻飞,隐约还能看见另只身上的粉鳞继续脱落,黏液、亦或者它俩不小心争斗出的血渍,正雾散成小团小团的绯红水母在扩散。

    “嗡、嗡的”——

    就连每一步推搡和撞击,都一览无余向前展示。

    被拥攥的肥沃蛇身很快就在这杀浪节奏中上下起伏,不时整个白晕透红的蛇腹都贴紧玻璃,于这狂野震动间,直如隔着薄薄一层粉雾直触阎契眼前。

    直到被完全禁锢、缴械,毫无还手之力的半架在空,擦伤的猩红蛇肉都翻卷开来,一会一条黑蟒尾尖挑入,轻擦一点地沾滑,勾挑,又一触即分,却是双尾分叉而退——

    原来还有一条近乎黑到发紫、更粗硕一些的蛇类在旁助威掠阵,只不过两条黑蟒颜色极相近,便不易被察觉。

    后二者精神体显然还未入彻底狂兽化——至少是有意识的,所以才在有计谋地毫无停歇,接档碾压这条白蟒,不一会,在这配合天衣无缝的颠撞下,白蟒逐渐瘫成一团松软烂肉,成了完全无自主意识的战利品,开始任由采撷——

    ‘极态狂兽化竟还被压制?’

    另一条黑蟒达到助阵帮扶目的,就迅疾恢复回半兽人身,魁梧身躯一弓,粗臂从这白蟒七寸处,扯下一条大力紧绷的银色特制束缚带,立刻摆摆蛇尾退出战局。

    阎契心道,难怪。

    刚才看这白蟒争斗过程,就觉得这哨兵未入狂态前,单就那利爪和身形而言,至少得一米八二起步,能把这样一个壮汉抱起来癫甩,应是刚在战局某一瞬间,用这小玩意将其干预控制了一番——

    类似芯片植入,和外在这条链接带有子母感应,一旦意识到宿体死命反抗,会先一步致迷休克,以便后者忽略他的“不情愿”,肆意上演这些光明正大的“暧昧”行径。

    好戏,只不过嘛,太刻意了。

    在缠斗时,那细微的喘息、急促的心跳,不时朦胧而魅惑的抗争低吟,都太像是故意哼给别人听得,就连那刺激哨兵感官的缠斗场面,都是直直冲着阎契而不断上演。

    ——血和性,本就是最能调动哨兵兴奋性的存在。

    怎么,活腻了,就这么个                                                垃圾小地方也敢在他跟前撒野?

    阎契敛下眼睫,意义不明地笑了声。

    他漫不经心打量着那饱受蹂躏的白蟒,随手挑了个面具,最终也没见有什么其他表示,只略抬了抬下巴,示意领路。

    理事赶忙用指纹解锁厅门,刚一打开,爆裂震耳的蹦迪声就直掀天灵盖。

    “x老板给您预定的‘兔舞’系列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跟我这边来……先生?”

    一手招抚上门框,阎契一手忽按住理事的肩,并没有管那个跟他一玻璃之隔,鳞尾还在翕合微张,似朝他半露半邀的虚弱白蟒,只低下头说了句什么。

    理事没那么好的耳力,即便他曾经也是一名哨兵,但因受伤早退役了。

    此刻不由得凑近了点这位危险、又不得不侍奉的客人,想听清他的吩咐。

    阎契也还没想到这里的哨兵会退化到这种地步。

    暗道难怪他们直接在门口都能这么玩,还以为是像那种街边最不入流的小摊贩,靠喊叫招客的,如今看来,纯粹只是因为——低下。

    声源一多,他们自己压根听不到干扰,所以刚才真的是在忘情的自我投入“激烈展演”。

    绝了。

    即便不喜离人太近,但考虑到对方连这点嘈杂声源都无法准确捕捉有效信息,阎契难得好脾气勾了勾唇,平静重复问:“我说——”,没有任何预兆或示警——

    理事就看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叩上旁侧玻璃,瞬间周遭一切希声如消音,而他的大脑,更像被突如其来的抽空所有脑髓,有那么一刻,连呼吸都无法自持,安静到麻木,只剩下陡然成片的空白。

    缓缓,才有人嗓音低醇浑厚,如天外回音,恶魔种蛊——

    “如果在这里玩死了人,你们都会处理干净的对吧?”

    随着这人最后一点似笑非笑的气声语调轻落,耳畔立时如破浪般,带着种种奇异的混响、嘈动的熟悉噪音背景,这才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