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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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旧锁定了头号嫌疑犯张大花,实在欺人太甚,占了原身父母的家产,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这样磋磨,他们不怕遭报应吗?

    晚上余旧化悲愤为食欲,吃得张大花咬牙切齿,面容狰狞,恨不得活撕了他。

    余旧丝毫不怵,吃完擦擦脸洗洗脚,睡觉!

    如此吃了睡睡了吃到了第二天,余旧醒来神清气爽,感冒的症状消散殆尽,但周正志复诊时,他仍做精神萎靡状。

    周正志不疑有他,让余旧继续休息,余大伟心底焦躁,傻子身体底子不是好得很吗,怎么一个感冒闹得没完没了的?

    余旧听不见余大伟的心里话,若是听见了,他定要把人痛骂一顿。啥叫没完没了,不过一天,余大伟是急着让自己给他挖棺材坑吗?

    吃过早饭,张大花挎着针线篓出了门,余旧两天吃了她八个鸡蛋,她必须上村里好好说道说道,让全村人看看她当大娘的对余旧有多尽心。

    余大伟扛着锄头下了地,于农事上他算不得勤奋,但也不是好吃懒做的闲汉,否则拿什么养一家老小。

    余旧偷摸从后门跑了,走几步便看见一汪池塘,水泛着浅浅的绿色,偶尔冒一嘟噜泡泡。

    池塘前半个月淹死了人,岸边残存着燃烧纸钱的痕迹。

    余旧在烧纸钱的位置停了下来,胸口莫名悸动,他望着水面,无声道了句对不起。

    或许原身的落水是两位父母不忍心他在世上受苦,所以接了他到那边团聚。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占用了身体的是自己,他有责任为“余旧”讨个公道。

    “我会代他好好活下去的。”

    余旧深深鞠躬,风乍起,平静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两条脊背尾鳍泛红的鲤鱼从余旧眼前游过,在它们身后,一尾小小的赤鲤跃出了水面。

    离开池塘,余旧循着记忆往村里走,寒冬渐近,村里人皆在为                                                猫冬做准备,或上山拾柴或下地翻土,村里显得冷冷清清的。

    一栋栋带院的小房子围着篱笆,余旧大都认识,玩耍的小孩疯跑着刹到他身旁:“余旧,一起玩啊!”

    有着大人身材小孩心性的余旧是孩子们眼里的香饽饽,但凡玩组队的对抗游戏,有余旧的一方必具备压倒性的优势,而且余旧力气大,可以轻易办到他们办不成的事。

    “余旧,我们来拔老根,我跟你说,我这一根超级厉害!”小男孩举着一根叶柄炫耀,“你看看,是不是老结实了。”

    想到老根的制作过程,余旧默默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不玩。”

    他今天是专门出来找人的,村里姓林的多是亲戚,他挨家挨户寻,总能有收获。

    “为啥不玩啊?”小孩追着余旧,他匆匆忙忙将叶柄塞进棉鞋的脚后跟,起身摸了把弹弓,“弹弓你玩吗?我们打鸟去。”

    “嘘。”余旧听见了张大花的大嗓门,冲小孩竖了竖手指,矮身躲到墙角。

    院子里,张大花与三个女人围着石墩坐着:“他早上要吃鸡蛋,我二话没说给他煮了四个,昨天四个今天四个。”

    “哟,你家养了几只鸡啊,经得住他吃吗?”对面的女人咋舌,一天四个鸡蛋,啧啧啧。

    “哎,没办法,安和两口子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做大伯大娘的自然得照顾他,我家老二正长身体,嚷着想吃鸡蛋我都没给他吃。”张大花夸张地标榜着自己,女人们纷纷夸她仁义,愿意为了侄子委屈亲儿子的,满村挑不出第二个。

    余旧不屑地撇了撇嘴,顺着墙角溜了。

    前面不远有户姓林的,院门落了锁,余旧垫脚瞅了半天,似乎没人在家。

    上午无功而返,中午余旧如法炮制混了顿饱饭,余大伟的忍耐濒临爆发的边缘,仿佛吹涨到极限的气球,一触即破。

    余勇花光了昨天向余大伟讨的十块钱,吃了饭躺院子里晒太阳,芳芳还是以家里不同意为由拒绝他提亲,他心里不痛快,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准没憋什么好屁。

    “傻子!”余勇朝余旧招招手,“来。”

    傻叉,余旧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径直朝外走。

    余勇诡异地感受到了一股轻蔑,他是让傻子鄙视了?

    “傻子,叫你过来你没长耳朵吗?”余勇拍了下躺椅,冲过去抓住余旧的衣袖,“你跑啥跑?怎么,你爹妈淹死了,你要急着陪他们?”

    即使是对听不懂话的傻子,余勇的言语也堪称恶毒,余旧握紧了拳头,奋力一挣。

    余旧试验过了,井里打水的桶他拎两桶仍轻轻松松,余勇不防他发难,后背撞上院里的柿子树,骨头碎了一般的剧痛令他瞬间惨叫出声。

    余爷爷闻声失手摔了烟斗,他顾不上心疼陪了他多年的老伙计,指着余旧厉呵,让他放开余勇。

    “骂我!”余旧故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