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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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杀人时的漫不经心、推人入水的狰狞面目……

    他吓得几欲昏厥,孙虎看着渐渐平静的水面,轻飘飘掸掸手:“成了,你按我说的过上半个小时再叫人救命吧,装得像点。”

    孙虎的言行仿佛杀人跟捏死蚂蚁一般,反正抓到了迟早吃枪子,他无所谓多带上一条人命。

    望着孙虎离去的方向,余大伟惊惶的眼里迸射出一丝嗜血的狠意。

    为了自己的安危,孙虎留不得了。

    委顿的身体被凶恶填满,余大伟跺脚都掉裤子上的灰,毫不犹豫地去了卖刀具的铺子。

    张大花是头一个到家的,柿子树下,一个熟透的柿子摔成了摊橙黄色的烂泥。

    “哎呀!”张大花痛惜地锤大腿,光顾着让余旧入赘,漏了卖柿子了!

    柿子树是分家第二年余安和种下的,树苗和当时的余旧一边高,从余旧十岁起挂果量一年赛一年。

    往年结的柿子,余安和一部分送人,一部分削了皮做柿饼,他觉得红彤彤的柿子寓意着他们的日子红红火火,从没卖过。

    自张大花鸠占鹊巢,柿子树上的果子便不准任何人动了                                                。

    前几个集市卖柿子的多,柿子卖不上价,张大花打着精明的小算盘,她要多拖段日子,一举卖个好价钱。

    自然成熟的柿子在枝头挂不住,摔一个损失一个,拖不得了。

    张大花咬咬牙,十号是县城的大集,赶明儿摘了挑大集上卖。

    站树下仰头检查了半天,张大花看得头晕眼花脖子僵痛,树顶熟透的少说有八九个。

    屋里的梯子够不到树顶,张大花不敢爬树,只得另寻主意。

    “妈,我棉袄咋整的,穿着冻死了!”余勇冷得嘴唇发青,他坚持陪吴芳芳逛完了集市,险些把自己冻成孙子。

    张大花一看心疼坏了,顾不得什么柿子不柿子的,连忙让余勇进屋换件厚的。

    “还不是傻子,非喊冷,不填棉花他不肯穿,我临时拆了两件你的,忘了跟你说。”张大花怨怪着余旧,“你先穿旧的凑合下,我改天找机会给你填回去。”

    “你干嘛拆我的?拆你的不行吗?”余勇冲张大花撒火,“你赶紧给我填回去,旧的埋汰成那样了,我咋穿着见芳芳?”

    冬天衣服干得慢,张大花昨天拆的时候没动脑子,把余勇最体面的两件拆了,也是之前拆余旧棉袄填的。

    属于是实打实的物归原主了。

    “是是是,拆我的填、拆我的填。”张大花顺着余勇,把余勇的棉袄抱到自己屋里,预计吃了午饭弄。

    “以后不准动我的东西。”余勇眉眼皆是不耐,“今天买肉了吗?”

    “买了。”张大花赔着小心,“中午给你炖红烧肉。”

    不足一月,靠吃绝户过上好日子的余勇已然数典忘祖,他似乎不记得,在余安和夫妇去世前,他家不过勉强维持温饱,更甭提三天两头吃肉了。

    张大花该欣慰,余勇本性自私自利,没说把她买的肉送到吴家。

    余旧料到张大花赶集会买肉,返程时一路风驰电掣,他倒不是非得图一两口肉,张大花厨艺平平,吃她做的肉一点不享受。

    但谁让余大伟他们抠搜呢,想想一家子不想让自己吃肉,又阻止不了的样子,余旧心里就舒爽。

    他争的是一两口肉吗?不,他争的是那口气。

    张大花的红烧肉下了黄豆酱,较于她平时做的东西卖相能强个三五成。

    余旧大摇大摆地洗手上桌,刚咬了口红烧肉的余勇脸色如同吃了只苍蝇,他恶狠狠地咀嚼,恨不得生吞了余旧。

    余英英不受余旧的影响,照常吃饭,余旧瞧了眼她碗里,蛮不错,晓得夹肉吃。

    随着余旧起筷子,桌上其余人夹菜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快了,一碗红烧肉顷刻间空盘。

    余英英浑水摸鱼捞到了几块肥肉,一张小嘴吃得油滋滋的,余旧踢踢她的鞋子,偷摸朝她做了个擦嘴的动作,免得张大花借机发难。

    收到余旧的暗示,余英英忙低头抹嘴,然后夹了筷子寡淡的青菜。

    看到余英英耍的小聪明,余旧暗赞她上道,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