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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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余旧他妈养的,余旧落水,大牛救了他的命。按道理应你们做大爷大娘的替余旧答谢大牛,你们不但不表示,大牛生病期间连上门探望都没有。”

    “对,余旧傻,要我说你们甚至不如人余旧明事理。一只鸡算啥,大牛你安心收着,那是余旧报答你的。”

    “懂得知恩图报,余旧哪傻了,明明很聪明嘛。”

    余旧慢条斯理地擦着刀刃上的鸡血,白皙的脸颊沾着森森血迹,自眉峰蜿蜒而下,余旧调整着刀身的角度,金属反光照亮赤红的鲜血。

    张大花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余大伟目光躲闪,后悔不迭。

    余旧煞是满意他营造的氛围,掀着嘴角露出尖锐的虎牙,林故渊垂手碰了下他膝盖,戏过了,收收。

    脸上的血是杀鸡时溅的,大润发十年杀鱼余师傅今天翻了车。林故渊舀了盆热水让他洗脸,看着水里的倒影,余旧决定来一场即兴发挥。

    “是是是,大牛救了我们余旧,该报答。”余大伟躬身赔笑,“一只鸡不够,当然不够,我马上回家再捉一只。”

    前些天帮林故渊拔针的大爷趁热打铁,让余大伟许诺了两只鸡、两斤肉,余旧双眼放光地看着大爷,肃然起敬。
    余大伟他们灰溜溜地走了,余旧抻抻腰,真爽。

    整鸡剁块,余旧享受着力气大的好处,剁鸡跟剁红薯似的。

    八斤多的鸡拔毛去内脏,得了六斤肉,林故渊匀了碗送给大爷,感谢生病时对方一家的照顾。

    余旧守着剩下的鸡肉问林故渊咋吃:“小鸡炖蘑菇?柴火鸡?土豆烧鸡?”

    “小鸡炖蘑菇吧,大爷给了我一些今年新晒的榛蘑,再贴几个玉米饼。”林故渊说着接地气的话,妥妥的居家好男人。

    余旧举着双手高兴地转了圈:“晚上我在你这吃!”

    新鲜的鸡肉配干香的榛蘑,食材的品质到位,即使调料简单,味道依然美得掉舌头。

    余旧一口鸡肉、一口榛蘑、一口玉米饼,烫得直哈气,舌头在嘴里炒菜。

    咽下嘴里的食物,余旧眯着眼感叹:“终于吃到顿像样的菜了。”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余旧吃撑了,懒洋洋地仰靠在椅子上:“林故渊,我今天想跟你睡。”

    林故渊用筷子扫桌上的鸡骨头,定定看余旧一眼:“好。”

    “名词的睡,不是动词。”余旧被林故渊的一眼勾起头皮发麻的回忆,“你别理解错了。”

    “嗯。”林故渊的语气不怎么有信服力,余旧狐疑地盯着他,意志反复动摇。

    几经衡量,余旧选择了留下,主要是吃饱了浑身泛疲。

    其实非要动词的话,余旧不是不能接受,林故渊那方面除了太久,基本没啥缺点。

    林故渊收拾了桌子,余旧提着扫帚扫地,做家务活他是一流的。

    吃饱穿暖,耳边是林故渊洗碗的当啷声,余旧蓦然觉得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挺不错。

    视线触及扫帚下灰扑扑的泥地,余旧使劲甩了甩脑袋,冬天没暖气夏天没空调,过不了过不了。

    屋外传来夜枭的号叫,余旧泡了脚,热毛巾擦干净的脸上抹了雪花膏,圆钟的时间显示为差十分钟八点。

    现在睡觉的话,未免早了些哦。

    余旧瞥了眼林故渊,朝旁边挪了挪,作为过来人的经验,第一次注定是会痛的。

    “挪什么?”林故渊搂着余旧的腰将他拉向自己,“不嫌炕头烫得慌了?”

    “林故渊。”余旧声线发紧,他闭着眼把心一横,“你等下尽量轻点行不行?”

    “多轻?”林故渊啄了口余旧的腮帮子,看着太嫩了,没忍住。

    余旧习惯性偏头迎合林故渊的亲吻,左手抬起,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个小小的缝:“这么轻……”

    林故渊吞没了余旧的话音,唇舌纠缠着往里探,他馋很久了。

    余旧攀着林故渊的胳膊,耳中的呼吸沉闷,他逐渐投入,和林故渊接吻是件令人放松的事。

    早死早超生,余旧说服了自己,仰着下巴,任林故渊的吻落在颈侧,酥酥痒痒的,他没出息的软了腿,期待着接下来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