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余谋如愿以偿,两兄弟的梁子结得更深了。m.zicui.cc
余旧怪好奇他们亲兄弟关系怎么恶劣成这样的,余安和分家另过,原身没同余勇他们相处,记忆里寻不到答案。
张大花提着余谋的书包,通知他晚上跟余勇睡一屋。
“我自己有屋子,干嘛跟他睡?”余谋不同意,速度快过张大花,“我屋的门咋坏了?”
我撞的,余旧在心中默默回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提还好,一提张大花满肚子气,她把那天晚上的经过囫囵说了,余谋不以为意,指着余旧:“你们让他再搬出去啊!”
让余旧搬出去?张大花倒是想,但如今余旧有周正志和林大牛做靠山,她前脚让搬,后脚两人就能带村里人来冲他们吐唾沫。
“乖儿子听话,你先委屈一下。”张大花手掌着余谋的肩膀把他往屋里带,“你放假前妈……”
后面的话余旧没听清,总归是算计他的内容,张大花还打着让他入赘王家的主意呢。
隔着墙,张大花勉强安抚顺当的两兄弟一言不合又吵开了,余旧耳朵紧紧贴着砖块,慢慢弄明白了他们关系恶劣的缘由。
余勇大余谋六岁,他们中间夭折了一个姊妹,夭折的孩子不计入排行,在余谋出生前,余勇独自享受着父母爷奶的宠爱,养成了他争强霸道的性子。
对老大老二,张大花努力做到两碗水端平,但在余勇看来,余谋的存在本身便损害了他的利益。
余谋从小被余勇厌烦,自然跟他的关系好不起来。
村里把他俩做反面教材,叫家中儿女别学他们,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兄弟姐妹要相亲相爱。
余安和请师傅盘的炕宽敞,能容纳四五个人,两兄弟为了抢夺炕上的黄金位置,丝毫不肯退让。
余勇嘴里喊着“我打死你个小兔子崽子”,余谋反抗“我杀了你”。
你一拳我一脚的,好不热闹。
余大伟怒气冲冲地将两人分开,让余谋上他们屋里,方终止了亲兄弟间的闹剧。
窗户透的灯影熄灭,余旧翻身下炕,他蹑手蹑脚地关了门,出小院后打开林故渊给他的手电筒。
夜里的风似乎夹杂了冰雪的气息,手电筒的光束打在人的身上,余旧心咯噔一跳:“林故渊,你吓死我了!”
他欢喜地扑过去:“你咋来了?”
“来接你。”林故渊站了小二十分钟,衣服冷冰冰的,他摘了手套牵住余旧,“冷不冷?”
“不冷。”余旧摇头,村里的房子全暗着,偶尔两声狗吠,是乡村特调的静谧。
余旧压着嗓子同林故渊说话,明天他找机会掏掏余大伟的衣柜底,若狗蛋的情报准确,那百分百是藏钱的地方。
“注意安全。”林故渊没阻止余旧,他明天得离开七里屯,去镇里实施余旧的计谋。
一滴冰凉落到余旧的鼻尖,被体温融化,余旧摸着湿乎乎的,察觉到什么,惊喜地举着手电筒照向天空。
“林故渊,下雪了!”
手电筒的光束中,晶莹的粒子飘洒着,余旧仔细分辨,是雪,不是雨。
林故渊随余旧动作抬起头,稀疏的雪粒落在他们的发梢、眉间、肩膀。
他们停下了脚步,跨越了数十年的异时空,一同迎接这场错过了三次的初雪。
余旧张嘴伸出了舌尖,试图尝尝七里屯的初雪是什么味儿,然而雪太细,舌尖的温度太高,他只尝到了寡淡无味的西北风。
“岁岁。”林故渊钳着余旧的下巴让他面朝着自己,精准地含住了那截来不及收回的软舌。
林故渊关了手电筒,借夜色的掩护尽情与余旧拥吻。
吹了风的舌尖凉丝丝的,仿佛香弹的果冻,逐渐被口腔融化。
不属于余旧的舌头碾过上颚,强硬地往里侵袭,不受控制地吞咽,下巴一片湿潮。
雪越下越大,由一触即化的盐粒变成了絮状的雪花,融进了粗热的呼吸。
林故渊的大拇指轻轻擦拭余旧的嘴角,体内的燥意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拍打着理智的海岸。
雪花染白了两人的头发,余旧肚子咕噜噜轰鸣:“林故渊,我 饿了。”
林故渊摸摸余旧的后颈:“想吃什么?”
“随便煮碗面就行。”余旧很好养活,他不会故意开玩笑说些龙虾鲍鱼之类的影响林故渊的心情。
余旧打小苦惯了,如今的境况与孤儿院的时光相比并没悬殊,林故渊不一样,他所遭遇的落差不亚于林氏集团破产,甚至更糟糕。
拥有数不尽财富的天之骄子一朝沦为家徒四壁的孤儿,谁看了不说一句惨?
余旧体贴地呵护着林故渊并不脆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