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回忆往昔谢画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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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企图霸占所有家产,便想了一个好主意,将元辜嫁出去。
还用得最为歹毒的计策,命人将她封在棺木中,同人配了冥婚。
被人抬着走在路上,还未等元辜破棺,棺木被豁然劈开。
那是同秦珩的第一次会面。
秦珩见她便唤“妹妹”。
元辜心中唾弃。
哪里来得登徒子,见面占人便宜。老掉牙的手段!
偏偏元辜还真就吃了秦珩这一套。整日妹妹长妹妹短,遇事不决唤妹妹,遇事决了也唤妹妹。
元辜向来只体验过,躲在名为爱的余荫下,感受关怀和爱护。
却在秦珩身上有了新的体验,她自然贪恋。
这与她是否真的是“秦瑶”并未关系。
反正,秦瑶死了。
生得同秦瑶相像也是她的本事,秦珩想要在她身上弥补亏欠,恰好她也想要他那份关爱。
无关情和欲,只是握住触手可及的温暖。
这是人的本能。
她选择留下,暂时留下,感受感受人与人之间,带来的属于另一种的温暖。
这厢。
一路飞驰,直到鹤山驿。
宋蕤翻身下马。
紧随而来的李氏仆从簇拥李漼渊珊珊而来。
李漼渊还未下马,便扬声道:“宋女郎,你跑这样快做什么?”
宋蕤丝毫不望向他,掀裙摆进鹤山驿,丢下几字。
“挂旗。”
挂旗?她孑然一身,没族没户的,有什么旗要挂?
李漼渊迷惑。
须臾。
待彰显他李氏大郎君和公主之子的鸾纹和彩旗飘起,他才后知后觉,挂得是他的旗。
蕤假渊威。
宋蕤溜溜达达到秦家堡人前。
猝不及防,掀了身份:“秦族长,看见旗没?”
秦族长语气有些殷切:“女郎不必唤我秦族长,倘不嫌弃,可否唤我一声‘秦伯父’?”
宋蕤沉默,唇线被压得平直。
“不敢。”
她嫌弃。
若唤他伯父,是否还要认个亲?外带抱头痛哭一场?
叛将手下和叛将之女,联络苟且偷生的心得吗?大可不必,她还没那样没心没肺。
被拒绝,秦族长虽落寞,倒也没再强求。
他回答方才问题:“东都李氏之旗,昭和公主之旗。”
宋蕤笑。
认识就好。 “我即将赴东都待嫁,不便久留诸位,恰好此为鹤山馆驿,李氏关押之人皆在此处。诸位提过人,便走吧。”
快走吧。
宋蕤看见他们,便忆起七年前谢家被诛杀,阿娘惨死,这些人却为了一己之私,为顾性命,叛逃北疆。
觉得糟心透顶。
言罢,李相因着人将小关山一干山匪,及与前山匪头子,现贫穷猎户耳鬓厮磨,和好如初的员外郎夫人提溜出来。
一干人与门口剑拔弩张的气氛面面相觑。
宋蕤才不管他们双方如何想,尽数交过人,见事办妥,折身返回驿站。
张口就是赶人:“慢走,不送。”
秦珩追上她,锲而不舍追问。
“女郎,如今唤作什么名姓?”
面前的女郎乃北疆督军,威名赫赫的谢将军之女。
他想起幼时虽从未谋面,却不止一次从谢将军口中听到谢清稚的名字。
如今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
秦珩心中苦涩。
宋蕤头也不回,同过去并无多少留恋。淡声道:“萍水相逢之人,不必留下姓名。秦郎君回吧。”
不去追究当年之事,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回到房间,飞雁关门阖窗。
宋蕤稍稍垫了下肚子,囫囵将自己扔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蒙上薄衾昏头大睡。
待她有意识,被窗台窗扇的支呀声吵醒。
宋蕤意识还混沌,睡得头昏脑胀,以为是十七又走窗户进。
张口就要唤“十七”。
骤然间,窗扇外透过的熹光打在一道黑影上,那黑影身长,宽阔的背脊在地面上蔓延。
“他”正跳过窗台。
身姿轻盈,落地无声,呼吸声轻不可闻。
黑暗中黑影跃动,诡异森森。
宋蕤倏然清醒,屏息凝神,浑身紧绷。
黑影似乎并不在意房中还有没人。
站住脚后,直直奔向书案。装模作样好一阵翻箱倒柜,足足五息,黑影似乎完成任务,在桌案稍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