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关渡之战朝月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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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

    宋蕤挺直的脊背陡然弯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中五味杂陈。

    “秦郎君回吧,我不想听了。”

    秦珩起身,将一封信笺点在桌案,推向宋蕤。

    “女郎,抱歉。这信中是我所知的内情,若女郎想知道,一看便知。”

    言罢,起身离去。

    跳跃的烛火爆出一阵噼啪声,外间渐亮的日头压过烛火,爬上李漼渊面庞。

    秦珩走后,宋蕤久久不语。

    空气沉凝下来。

    李漼渊隔着帏帽,打量她神色,揣揣不安。他伸出手,拿了软帕,递给宋蕤。

    问道:宋蕤,你在哭吗?”

    宋蕤回神去,企图笑一声,却失败,泄露出的气音苍白无力。

    “不是,我在笑,放声大笑。”

    李漼渊也是一默,转过身,莫名道:“可是,我听到了哭声,宋蕤,你的心在哭。”

    你脸上在笑,你的心却在哭。

    宋蕤被戳破心声,嗤笑一声:“李漼渊,我怎得不知,你什么时候学会听人心声了?不当登徒子,当解语花了?”

    他的帕子仍悬在宋蕤面前。

    宋蕤:“你是要我擦眼泪吗?”

    解语花·李漼渊一愣半晌反应过来,这是一句颇为暧昧的调戏之语。

    酝酿的安慰人的情绪一戳而破,啼笑皆非:“宋蕤……是擦你身上茶渍。”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多谢。”

    宋蕤瞅他,见他神色无异,冷不等问一句:“方才听懂了多少?”

    李漼渊一愣,继而腼腆一笑,骄傲道:“都听懂了。”

    他笑得柔软,眼神亦柔软无害,湿漉漉地看向宋蕤。

    好似用目光在询问她。

    宋蕤躲开他视线,嗓音冷若冰霜。

    “你说说看,今日之事,你传回李府的信笺中,该如何写?”

    李漼渊一愣,眼神有些迷茫:“这不是你个人之事吗?为何我要传回东都?”

    宋蕤质疑他口中所言真假。

    李漼渊恍然大悟,又羞又恼:“我是来迎亲的,又不是来做探子的。宋蕤,你当我是何人?”

    他的身份多尊贵,做探子?冒昧吗?

    宋蕤不是很明白他恼羞成怒的地方。                                                /p>

    正常人都这样想啊。

    李漼渊气鼓鼓,将粥食一股脑儿拍到宋蕤面前。龇着一口小白牙,恶狠狠道:“吃!”

    说实话,宋蕤没有胃口。

    也不明白李漼渊为何生气。

    李漼渊也不解释,慢条斯理摆好碗筷,看宋蕤不动,他拉着一张俏脸,气咻咻倏然起身,活像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行吧。想要我传信,你就直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宋蕤缓缓冒出问号。

    李漼渊转了转眼珠,琉璃剔透像两颗玉石,不见丝毫杂质。

    “我是怎样的人,你理应一清二楚。”

    “你这样说,约莫是要我传信,可赖于脸面,又不好意思直言。说吧,现在小爷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忽悠我的机会。”

    宋蕤:……

    嘿!认识的天数不出一个巴掌,你倒是自来熟!

    宋蕤觉得自己有食欲,桌上寡淡的粥看着也有些滋味。

    “见澜……有远见。”

    李漼渊在听到宋蕤的要求:让他将今日之事,一字不拉的,全部复述写下,寄去东都时。

    脸上神情格外愕然且不可思议。

    “为何?”

    宋蕤言之凿凿:“因为,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李漼渊眉头拧了半晌,想到方才秦珩与她的对话。灵光一闪,试探道:“七年前,谢家,关渡之战吗?”

    宋蕤不语,算是默认。

    李漼渊又拧眉:“可你不是宋家女郎?与七年前叛乱的谢氏何关?”

    宋蕤耸肩:“不知,许是认错了人?”

    又敷衍他,还不找个正当理由。

    李漼渊腹诽,约莫是站累了。他又坐会原处,提箸要用膳。

    熟料,眼前长纱一晃,眼看宋蕤要脱帽。

    李漼渊筷子也放下了,一颗心也快被放下了。

    磕磕巴巴:“你摘帽子作何?”

    ……

    宋蕤:谁家好人戴着帽子吃饭?

    李漼渊:“等…等等,你先等等,我走,我走了,你再摘!”

    李漼渊提袍,拔脚便跑,再一次夺门而出。

    活像一只花蝴蝶,披着绚丽多彩的袍衫。

    出门后,李漼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