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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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蕤行到自家门前。www.luhuage.com

    迎面看见一队人马,簇拥一辆马车。

    马车朱轮华盖,四角绣徽,虽华贵无匹,却并非西京权贵族徽。

    门前空地,一片吵嚷。

    一向鲜少来往的邻居高谈论阔,唾沫乱飞。

    正对她的品性慷慨激昂的发表高见。

    言之凿凿道:“宋蕤啊,她不安分。”

    话里话外,分明透露出她品行不端,私德有损的意思。

    宋蕤啼笑皆非。

    一言呵斥过去,吓得那精壮的年轻郎君一个哆嗦。

    回头看见宋蕤,再不敢胡言乱语。

    这些个街坊四邻,就是有种不入流的微末本事,将他们暗地里臆想之事,安放在他人身上。

    上下嘴唇这么一碰,死的也给说成活的。

    宋蕤眼神略略自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过,落在现在沉默的街坊身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无人当你是哑巴。”

    她道:“我不安分?你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我与你偷过情?

    还是你撞见过我偷情?何时何地?又与何人?

    你若说不出,便是污蔑,肆意诽谤。”

    那郎君羞得满面通红。

    “胡说!你要不要脸,我何时与你有私情?

    我是没见着,但大家都这样说,总是有人撞见。

    若无人撞见,为何这么多的女郎,只你一个有此谣言?”

    真是不可理喻!

    宋蕤险些被气笑。

    她道:“可真是好好一堆珍珠里,冒出个鱼目来。”

    “我记得巷尾的王寡妇丧夫多年,最近却忽然有了身孕。”

    提起王寡妇,那郎君神情霎时紧张起来。

    嗓音拔高:“这与你有何关系?”

    宋蕤“咯咯咯”笑出声。

    “马上就要有关系啦。

    倘若现在我雇些人,说郎君你与王寡妇私交甚好,多次依依惜别,唯有泪千行,且夜不归宿。

    你说,她腹中孩儿,是不是就要有父亲了呢?”

    一月前,王寡妇为了攀上一个东都来的富商。

    专程请西京画师绘了“双龙戏珠”秘图,讨富商欢心。

    熟料,那富商是个混不吝,她拿腹中孩儿作要挟,企图要富商娶她。

    富商却不愿,干脆将图散了出去,使王寡妇颜面扫地。

    那画师也是个没担当的。

    富商出钱,一连绘制了上百幅,散去满街。

    大街小巷都是。

    宋蕤虽对王寡妇为人有些微词,但看不过一个女郎受如此侮辱。

    委托街上的小乞儿能撕的都撕了,不过还是留下一些顾及不上。

    那郎君脸色骤变。

    脸色懊悔,支支吾吾道:“疯婆子,胡说!你有何证据?”

    他家中妻是个无盐女,他一直垂涎王寡妇貌美,多次献殷勤。

    然而,那件事之后,他险些呕死。

    如今宋蕤提及,仿佛将他的脸面摘下来,狠狠踩在脚下。

    宋蕤讥笑道:“若要己莫为,除非人不知。”

    那邻家郎君脸色十分难看,恼羞成怒。

    “你品行不端,说出去有何人会信?

    但如今你与仆人一夜未归,且又共骑一马,如此不知廉耻,还不是证据?”

    宋蕤觑了他一眼:“丑人多作怪。”

    她转向门首前,装扮儒雅老成,像是管家一样的中年人。

    “你们是何人?铺子的生意早已经不做了,你们来此作何?”

    穿着非富且贵,又来势汹汹。

    不请自来,非奸即盗。

    管家看清马匹上共乘之人,躬下身。

    对面前这位准主母行礼,温言道:“属下是东都李府管家,马车上是大家主的亲侄儿。

    大家主眼下病重,又恐误吉时,特亲遣大郎君接亲。”

    不远处枣红马上,依偎着一男一女。

    女郎头戴帏帽,看不清面容,只瞧得身形高挑,曼妙身姿。

    男子长相俊朗英挺,威势凛凛,漆黑的眼眸未曾有片刻离开怀中女子。

    两人共乘一匹,旁若无人。

    宋蕤脸上的笑落下来。

    浅色的瞳孔中结着浅浅的一层寒霜,眸光幽幽,显然不大欢迎来人。

    不过她仍然道:“有失远迎,家中杂乱。

    既是不请自来的贵客,我便不请顾客登门见礼了。”

    东都李府的人,又是来接亲。

    三年前,李大家主亲来迎亲,宋蕤不愿,借口守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