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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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言。www.hanmengshu.com
百琲身为新起商家清贵,百家家主,肩上担负着一个家族,往长远来讲,更是西京商贾与旧氏族打擂台的前锋。
早先百琲同她提起新旧氏族之间的恩怨,那是由时势造成,不可解的,分不出对错的。
与欧阳氏族之人有牵扯,她如何想的?
宋蕤前后为难,思量片刻起身道:“七郎君莫要过于伤怀,郎君所言,谢某都记下了。”
“谢某见七郎君脸色不好,便不叨扰,郎君还是保重身体的好。”
不等陈玉珏和欧阳迩又寻借口让她留步。
宋蕤先发制人:“两位郎君见谅,实在是谢某才学浅薄,光凭模糊的身形描述,只描摹了大概,这女郎面貌五官,却是有些无处着手。”
她将手中纸张拎起,展开在两人面前。
画上女郎身形纤长,气质飒爽独特,腕间带着一串色泽鲜红的琉璃手钏,只面庞位置,一片空白。显而易见,宋蕤并未搪塞两人,她要辞别,两人都不好再阻拦。
宋蕤收起画像和一应用具,一并放入携来的提箱。
“对于画像,欧阳郎君不必太过忧虑。都言相由心生,骨相决定一人的身姿长相。眼下,谢某已有些眉目,七郎君留步,静候音讯便是。”
欧阳迩遥遥冲她行了一礼,陈玉珏送她出门,须臾,身后仆从慌慌张张紧随而来。
直到出了宅院,沿着青石路蜿蜒下山。
陈玉珏道:“珏有一言,还望谢画师莫要怪罪。”
宋蕤目光透过面具,落在他面庞上,听见他道:“谢画师作画,向来现场便出素图,今日作阿翡女郎的画像,却缺了重要的面容。谢画师,珏知晓其中作画的难处,因而,并不奢望奇迹出现,还望谢画师应下珏一个不情之请。”
这话听着,着实奇怪,似并非诘责之语。
宋蕤谨慎道:“不妨直言。”
“无论谢画师可否绘出阿翡画像,珏都希望,交到七郎手中的,是一副完整的画像,哪怕七郎穷极一生,都寻不到此人。”
宋蕤思量片刻:“三郎君,是要谢某诓骗于人?”
陈玉珏反而笑出声,回首望向身后宅院,怅然道:“真真假假,何必追究。”
宋蕤沉默,沉沉盯了表情真挚的陈玉珏,半晌顺水推舟道:“谢某知晓了。”
她最终没说出自己是答不答应。
陈玉珏从身后仆从手中取过一个包裹,递到宋蕤面前,看她接过,才道:“珏知晓谢画师的规矩,便不再随行,这三百金是此行酬劳,望莫要推辞。”
宋蕤挑眉,心道:谁与你推辞。
她笑意吟吟接下,姿态从容将之挂在臂弯,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脸上笑容愈发的大。在她面具下的脸险些笑裂之前,赶忙同陈玉珏告辞。
宋蕤大摇大摆,下山之时。
宋简正支着腿,膝头放着一沓信笺,指间夹着墨笔,眉头轻微皱起。他肩头的长发垂落下来,整个人显得格外沉静专注。
他神情严肃,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宋蕤。
宋蕤溜溜达达踩着青石台阶,发出“啪嗒啪嗒”的落脚声,宋简抬眼望来,见到她那一刹那,眼底顿时泛起笑意。
他唤宋蕤:“皎皎。”
宋蕤很是雀跃,雏鸟归巢一般,一路小跑着扑到宋简面前。
献宝似的,将包裹送到宋简面前,眼眸晶亮:“阿兄,你猜猜,这包裹中是什么?”
她嗓音都含着欢快。
宋简歪了歪头,也笑了,将宋蕤舍不得放下的提箱妥帖安置,方才眉心的褶皱不知何时消失无踪:“欧阳氏的谢礼?如何价值千金?皎皎如此高兴?”
宋蕤爬上马车,对着包裹抱了又抱:“那可不,三百金呢?”
马车行进,载着宋蕤返程,宋简坐在车辕上,姿态闲散,发梢轻盈地随着翻飞,轻飘飘地落在车厢幕帘之上,吃了显而易见的闭门羹。
下一瞬,幕帘“唰”一下从里被掀开,宋蕤探出上半身,抻长了身子与宋简说话。
她将属于谢画师的行头换下,帏帽上的轻纱轻轻搔在宋家后颈,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宋简微微前倾,避过垂下的轻纱,宋蕤没发觉,出于分享欲爆棚,紧追在他后脑勺后,几番追赶变更之下,宋简干脆不避不躲。
问道:“这是作何?”
宋蕤面上笑意始终未落下,嗓音轻快。
“阿兄,欲买桂花同载酒,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兄,百琲几日前传信于我,邀我把酒同饮,今日可要同我去赴约?”
她的行为,坦坦荡荡,确确实实在履行先前与宋简的约定,同进退,共甘苦。
宋简神色一动,眉梢慢慢爬上软意,问她:“说来,百家近日可是有桩喜事,皎皎要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