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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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这一段露水情缘,从何时起,至何时终?”

    百琲坐下。

    不远处侍女鱼贯而来,井然有序上了茶水点心,摆设冰盆,四角檐亭垂下帐幔,轻轻柔柔的风吹拂帐纱。

    “好啊,谢画师享受过,阳春白雪极致的清明,又从下里巴人手中收获黄金无数,倒是我狭隘了。”

    宋蕤但笑不语。

    “小珍珠,你莫要左顾而言它,我正问你,欧阳七郎之事。”

    百琲作思量作:“我与欧阳迩,无甚么干系。”

    宋蕤微微笑:无甚关系,直呼人家名姓?

    百琲耸肩,面上无丝毫心虚和回避的痕迹,径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与他的关系,并不同他所说那样。”

    宋蕤紧追不舍:“哪般?”

    百琲也笑:“皎皎,有些事说来实在话长,不是那种三言两语,或长篇大论可以说得清,我道难言,便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宋蕤略微顿了顿,知她从不无的放矢,况且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预备再不过问,刚道:“如若这样,我定然站你,欧阳七郎那里这桩生意,便这样罢了?”

    百琲有些犹豫,未果决地颔首,也未摇头。显然,有些存在让她踌躇不决。

    “珍珠,你不必过于忧虑,这件事可没有万全之策,你便当作今日我从未来过。这幅画卷上之人,是我认错了人,我来只是祝愿你娶夫,良辰吉时,姻缘美满。”

    百琲微微一笑,张了张口,出声却是清朗和煦,病弱缠绵,徐徐的男声,道:“生代阿琲,谢过女郎。”

    宋蕤大惊,陡然一撤,险些绊住衣摆,整个人扑出去。

    待回过神来,发现说                                                话之人,并非百琲。

    循着声音望去,越过檐亭的垂帘,影影绰绰瞧见侍从焕然中立着一个人影,广袖浅红色儒衫,气质温雅,脊背挺拔,似一株青竹。

    但过于弱质,强撑起来的一身骨头,裹着宽大飘逸的衣衫,倒合了大雨淋漓后的青竹。这株青竹亭亭玉立在面前:“阿琲,你多次提及宋女郎,生想往已久,不知可否有幸,亲眼一见阿琲之友?”

    昨日自别苑归,收到宋蕤苍鹰传信。百琲即刻回了封信笺,连同两人新婚请柬,一道送与宋蕤,邀她出席两日后的婚宴。

    信笺上另道可否与宋蕤今晨相见,宋蕤前来专为赴约,在离去前瞧一瞧百琲这位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夫郎黎生。欧阳七郎一事,是顺道为之。

    百琲甫一听到这道嗓音,便立刻起身,快步冲出檐亭,挥手退随侍的侍从,亲手搀扶来人,而后两人耳语片刻,百琲抬首看向宋蕤。

    宋蕤只是笑着,用含着赞同和支持的目光与她对视。

    须臾。

    百琲引着来人走近。

    宋蕤含笑,百琲牵着来人的手,给两人介绍。

    “宋蕤。”

    “黎生,我的夫郎。”

    宋蕤行了礼,黎生回了礼,歉意道:“生不问自来,望宋女郎莫要在意。”

    他说话格外温吞,配合着胸腔气息的起伏,吐息气若又轻缓,宋蕤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不妨事,不妨事,郎君和珍珠好事将近,今日宋蕤贸然拜访,是蕤唐突。”

    百琲忧心黎生身体,将人安置坐下,又扯了扯披风,一时无暇顾忌宋蕤。

    宋蕤客随主便,随意拣了他二人斜对角的位置,兀自坐下,待百琲抽身望来,宋蕤正悄无声息将桌上画卷推向黎生,百琲捉住黎生探去的指尖,神情似笑非笑。

    宋蕤有恃无恐:……

    黎生捏了捏百琲指腹,神色柔软,带着细微恳切和希冀,及铺天盖地的温情。

    百琲挑眉,未加阻拦。

    看清画卷之上女郎神情画像,黎生果真露出惊叹目光,略显犹豫问宋蕤:“画上之人,可是阿琲?”

    可他眉宇舒展,分明已然笃定。

    宋蕤觉得他亦是个难得的妙人,故意道:“自然不是,这画上女子,乃西京欧阳氏七郎君心上人,与珍珠有何干系?”

    黎生脸上温笑一顿,被宋蕤这样一出打得措手不及,而后徐徐言之:“女郎冰雪聪明,莫要取笑生,阿琲芳华之姿,姿容绝世,生一见便知,画上何许人也。”

    宋蕤脸上露出那种难以言喻,看好戏的表情,流连在百琲和黎生之间。

    百琲唰的一下,展开一柄折扇,劈头盖脸掷到宋蕤面颊,遮住她堪称猥琐调侃的表情。“画上之人是我,欧阳迩请皎皎作的画。”

    黎生脸上流露出隐晦的伤怀和憎恨,百琲掌心覆上他手背。

    宋蕤有些后悔近日来时,带了这幅画,若再早些,她便不该去见陈三郎。

    百琲从眼角觑她,忽得轻笑一声:“我是不知欧阳迩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