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薄情女郎骗婚记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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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体投地的姿势,郑重道:“属下愿抛却性命,恳求夫人处置您的仆从,以绝流言蜚语,全夫人清白。”
宋蕤:“清白?傅管家说笑了。管家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切莫多管闲事。”
傅管家嗓音悲怆:“夫人,宋简其人,与夫人交往甚笃,又来历不明,实为隐患。夫人身份尊贵,千万爱惜羽毛,莫要一时糊涂,荒唐行事,落得个污名不贞之名。”
宋蕤轻笑:“荒唐行事?如何个荒唐之法?不贞?又是如何个不贞之法?”
显而易见,她并未放在心上。
“这……”管家犹豫,最终道:“方才一幕,您与贴身侍从在做何?如此行事,当真有辱斯文。”
宋蕤脸上的笑意落下去。
“你是在质问我吗?傅管家,谨记你的身份,慎言。”
“夫人,属下今日之言,皆发自肺腑,倘若夫人今日幡然悔悟,处置宋简,效犬马之劳后,属下当以死谢罪。”
宋蕤险些被他气笑:“好得很啊,我还没嫁入李府,便要予我下马威,以死谢罪,好啊,傅管家忠肝义胆,非要与我针锋相对是吗?”
“夫人,属下不敢。”
宋蕤不欲与他争执不下,他是东都李府之人,又是跟随李漼渊而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冤有头债有主,她若要解决问题,合该解决李漼渊。
“敢不敢的,你说了不算,今日之事,我会与那侄儿好好商讨。”
傅管家膝行至宋蕤面前,叩 首:“夫人,此事全系属下自作主张,与大郎君全无干系。属下所道一事,关系夫人清白名声,望夫人三思。”
宋蕤简直要被此人冥顽不灵气笑,她冷笑一身:“九思也不成,宋简他是我阿兄,至亲之人,岂容你随意诋毁?”
管家不信:“夫人,属下无礼,您并无血脉姊妹和兄长,宋氏仅您一人血脉尚存于世。缘何家中奴仆成了兄长?夫人您再是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也不该让卑贱的仆从玷污您之血脉!”
姿态上大义凛然,话中意思却截然相反,对宋简有种尖锐的刻薄感,对宋蕤也有种透骨的苛责。
宋简虽怒火中烧,但觉得他一个李氏家仆,本不欲理会他。
谁料——
傅管家又道:“夫人,您千万不可刻意的掩饰,夫人,那是掩耳盗铃,可笑之极。”
宋蕤只觉得此人不可理喻。
这时,“砰”窗框哐啷一声,紧接着眼前一花,地上之人便被一脚踹了出去,狠狠撞上门框,而后砸在地面。
宋蕤惊讶,出声唤道:“阿兄,你怎得跳窗了?大门不走,要做梁上君子不成?”
正是宋简破窗而入,踹了傅管家一脚。宋蕤见宋简上前一步,还欲再踹,颇有将人千刀万剐的架势。
宋蕤赶忙将人拽住,试图劝住:“阿兄,冷静,冷静。人老胳膊老腿的,别闹出人命。”
宋简眼神沉冷,像是淬冰含雪,刺在管家身上,要将人碎尸万段一般。道出的话犹如九天寒霜,咬牙切齿一般:“他不该污蔑你。”
“污蔑皎皎者,该杀。”
宋蕤一时无言以对:……
怎奈,宋蕤拦住了宋简,却拦不住作死的傅管家。
已然伏趴在地的管家,犹穷追不舍:“夫人,三思啊,万望夫人明哲保身。大家主一生清白,万不会迎娶这样有瑕疵的夫人。”
宋蕤骤然冷笑一声,一下子掀了帏帽,执了宋简指尖,裹在手心中的指根修长有力,生着厚茧,摩擦过宋蕤手心,带来一阵酥麻痒意。
于是乎,她攥得越发用力,要将宋简手上厚茧压平似的。
双眸紧盯这李府之人,语气中有滔天怒意:“你可真是冥顽不灵,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怎样都不肯相信。看在你上了年纪的份儿上,我以礼节待你,怎得还是我的不是了?你一个管家,口口声声为我声名清白考虑,终究竟然还是认定我德行有亏,丢了你的大家主,你李氏高高在上的面子!”
“呵,你当你的大家主天下无双,迎娶之人定然是冰清玉洁的天仙儿是吧。我宋蕤便是自甘堕落,沉溺在污泥中,不思进取。你若是对我不满,尽管去告李兆玉,这桩亲事趁早作罢。”
“我百般哀求,嫁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伯?钱财?权势?我都不在意,你尽管去告,倘若此婚事作罢,宋蕤必结草衔环,以报之。”
宋蕤冷笑完了,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扣住宋简指节的掌心微微抬起:“这是宋简,你若当他是我姘头,那好,回去告诉你主子,他死,是我的人。他生,也是我的人。”
宋蕤话说的肆无忌惮,宋简心头一跳,骤然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