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怨骨女郎棺中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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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鬼哭狼嚎的中年大汉眼熟。

    她究竟在何处见过?

    李相因被气笑了。

    “来人,都绑了。”真是卑鄙的一群匪徒,主子看着面善,一向吃软不吃硬,怕不是再哭上两声,连人带刀一块都给放了。

    李漼渊后退一步,转来视线,他不忍心伤人性命,却不会阻拦仆从下手。

    移开的视线落到了沉思状的宋蕤身上。

    “小伯母,您在想什么?”

    宋蕤回神,抿唇微微摇头,帏帽上的长纱摇曳。

    “没有。”

    李漼渊侧首,眼底倒影出女郎窈窕的身形,宛若映照在秋日湖面,清透得仿佛一干二净,随着宋蕤得动作搅扰处涟漪状的水波。

    他的满心满眼,似乎都是宋蕤。

    开口说得话却是纠缠不放:“小伯母究竟是没有,还是不想说呢?让渊来猜上一猜,怕不是这贼匪与小伯母相识?”

    宋蕤被他纠缠的烦不胜烦。

    轻喝道:“李漼渊,这便是你李氏的待人之道?我一个深闺女子,作何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劫匪相熟?”

    “我与你有何仇何怨?你要平白污我清白。”

    宋蕤面上疾言吝色。

    心里却道。

    嚯,这李漼渊挺敏锐,她却是识得方才的中年汉子。她不过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李漼渊竟猜得出?

    先前百琲与黎生同道郊游,她去往员外郎宅邸为已逝的员外郎夫人作画。

    画的主人公,一是员外郎夫人,一是方才那位中年大汉。

    “清白?小伯母与名义上的兄长不清不楚的时候,怎得不想着自己身为女子,还有清誉要顾忌?”

    李漼渊暗哂。

    这位小伯母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他可真是疯了,仅方才一眼,觉得她像仙子姐姐。

    宋蕤震撼外加生气。

    “李漼渊,慎言!”

    “我何时招惹你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我与阿兄,亏你说得出口!”

    任宋蕤如何也没料到,李漼渊找茬挑刺的缘由,竟是这样荒谬!

                                                    她不顾及自己声名,可却见不得别人肆意污蔑兄长。

    李漼渊看不清她表情,听嗓音,只觉得她生气。

    心中一时觉得她欲盖弥彰的表演十分好笑。

    “主子,大主母,”李相因打破两人相峙的局面。

    硬着头皮道:“启禀主子,问出来了。”

    宋蕤瞅两人一眼。

    “鸡同鸭讲,不可理喻。

    李漼渊反唇相讥:“小伯母有自比为鸡鸭的嗜好,侄儿可没有,恕侄儿难以对号入座。”

    宋蕤呲牙,觑了觑他白皙细软的脖颈,想要一口咬上去,最好一口见血。

    她冷哼一声,径直从李漼渊身旁走过,真是相看两厌。

    李漼渊道:“李相因,问出来什么?”

    “不是山匪,都是山里的猎户,乔装打扮,学人家山匪抢劫。”

    李漼渊问:“你确定是猎户,不是山匪?”

    李相因嘿嘿一笑:“半真半假。”

    李漼渊:“为何要劫新娘?山神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那领头人只说女儿被权贵看上,硬夺了去,这几日成亲,特地埋伏在此,假装山匪为山神娶妻,将女儿夺回来。”

    李漼渊:“哪里的官?何时夺得人?又是如何夺去的?”

    “属下已派人去核查。”

    他不再多问,稍作休整,重新行路,往二十里外的鹤山驿而去。

    待抵达鹤山之时,已将近酉时。鹤山驿是距离西京最近的一处官家驿站,足有三层之高,后设屋室院落几十所。

    名列三品及其之上官宦和家眷,在官家驿所都设有常驻屋室。

    驿吏核查完身份,将众人带到一处清静靠山的三居驿院,留下一句若大郎君有吩咐,摇铃传唤即可,便退下。

    驿院门前遍植绿竹,漪漪秀致,风声潇潇。

    宋蕤比李漼渊动作要快。

    李漼渊下来时,她立在门前眺望。

    驿站门前正发生着闹剧,衣衫褴褛的妇人面色凄苦,眼看天色已晚,正作苦苦哀求状。

    唇齿开开合合,和驿吏纠缠。

    李氏驿所距离太远,听不太清,只朦朦胧胧的哀求声顺着风声兜头灌到宋蕤耳中。

    她冷漠看着,好整以暇抱臂,无动于衷。

    李漼渊走过去,与宋蕤并肩而立,身侧女子身形高挑,李漼渊身量只比她高出眉眼以上,李漼渊不知出于何心思,慢吞吞偷偷往前移了一步。

    地上黑影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