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怨骨女郎棺中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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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顺着额头扑簌簌落在长睫和眉梢。她拨开床幔,问:“可是出事了?”

    方才从梦中惊吓的心还未平复,扑通扑通一气乱跳。

    关得严实的窗柩陡然传来“扑棱棱”一阵扑打声,雨打鼓点一般密集,敲击在宋蕤心头。

    飞燕冲进来,衣衫单薄,容发皆乱。

    张口就道:“惊扰主子,西北角失火了。”

    宋蕤脸色在如水的月色下有种透明感:“慢些说,烧到这里来了?”

    宋蕤住处在东南,与西北呈对角割据之势,按常理来讲,这里是最不该影响的地方。

    她倾耳细听,空中有“沙沙”窸窣声,窗子处断断续续扑打声已经演化成“砰砰”击打声。

    飞燕摇头:“没有。”

    “奴不太清楚,只是闹得厉害,说是出事的是一个客人,加上夜里起了风,不知怎得就失了火,火势控制不住。”

    宋蕤:“客人?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客人?”

    飞雁:“奴不知。”

    宋蕤默然:……

    李漼渊个蠢蛋,莫不是真将人带进来了?员外郎夫人,西京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也知道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算……不知道。

    那夫人在门前拉扯,孤身一人却毫发无伤,就不该动一动脑子吗?遑论那妇人保养得宜,皮肤细腻。

    她不过粗粗试探一番,李漼渊可这就心无旁骛往坑里跳啊?

    宋蕤脸色阴沉,任谁睡意正酣被强行唤醒,心情都不会多美妙。

    窗台扑棱声愈演愈烈,宋蕤摁下酸涩的额角,赤脚扑去开窗。

    窗台洞开,呼啦一下,宋蕤被带着凉意的羽翅扑了满怀,混沌的睡意清醒大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宋蕤愕然,待回过神来,从怀中拎着大鹰的翅膀,将它薅出来,与一双豆豆眼对上眼睛。                                                /p>

    苍鹰蜷缩在馨软的女子怀中,收着锋利尖锐的钩爪,硬质的软羽随着心跳鼓动。

    见是它,宋蕤最后一丝火气也没了。

    “十七,你回来了!阿兄到哪里了?可是要你捎信回来?”

    苍鹰十分通人性,羽翅轻翕,双爪放了装载信笺的竹筒在宋蕤手中。

    宋蕤正要拆开来开。

    却听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寂静。

    宋蕤眼疾手快,关上窗。

    外间传来飞雁朦朦胧胧的询问声,十分警惕。

    “是谁?”

    门外是女子的喘息声,带着仓皇和疲惫。

    “宋女郎,妇是大郎君救下的,寓所失了火,逃出的仓促,衣不蔽体,请见女郎,借一件衣服。”

    “可能开开门?”

    飞雁冷静道:“我家主人已睡下了,夫人转身,对面就是女侍的住所,夫人去那里借衣服吧。”

    ……

    宋蕤走至桌旁,拿起帏帽,十七见了桌上吃食,十分自觉飞身下来,啄食桌上肉条。

    她飞快穿上外衫,将自己缩进长纱,系上扣绳。

    听那夫人纠缠。

    妇人:“妇异常蠢笨,天生不识路,女郎可否引妇前去?”

    飞雁:……

    她紧抿住唇,看向走来的宋蕤。

    宋蕤轻声道:“开门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飞雁开门,两扇门中中间缓缓打开,宋蕤立在门内,与门外的员外郎夫人四目相对。

    员外郎夫人衣装齐整,却是灰头土脸,发丝上衣衫上,满身满脸,都是不知从哪里蹭上的灰土。

    脸上疲惫,蓬乱的发丝下,一双眼却亮的出奇。

    一时看不出此人是过于兴奋,还是异样的癫狂。

    她手中拿着锋利的瓷片。

    照面如逮到兔子的鹰,向宋蕤扑来,径直将利器抵在宋蕤喉间。柔韧的长纱上被切开一道三指长的口子。

    宋蕤无奈叹气。

    飞雁陡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啊啊啊啊。”

    外头的侍从闻讯赶来。

    员外郎夫人:“夫人,原谅妇的冒犯,还请夫人的女侍跑一趟,请李大郎君与妇一叙。”

    宋蕤安抚吓得胆颤的飞雁:“飞雁,去找李漼渊,将一切告诉他,请他过来一趟。”

    飞雁拔腿便跑,一溜烟找到李漼渊,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李漼渊姗姗来迟。

    飞雁是在居所寻到披衣外出的李漼渊,他姣好的面颊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葳蕤生光。

    因着跑得太过着急,又看不清路,一头扎进李相因怀中,意识到李漼渊的询问声在身后响起,她豁然将李相因扒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