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怨骨女郎棺中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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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震撼望她。

    十七歪头,飞身去内室,叼来一个包袱,扔在宋蕤怀中。长相凶戾的大鹰落在李漼渊斜对上方,仍旧直勾勾盯他。

    宋蕤解开包裹。露出一方玉雕的印章和卷起的帛书,帛书打开,赫然是一张规制完整的婚书。

    主人公是“李兆玉”和“宋蕤”。

    宋蕤漫不经心将印章和帛书丢给员外郎夫人,脖颈上的利刃如约撤下,她打个哈欠,回去内室。

    “既然尘埃落定,就各回各家吧,反正劫婚也得明日。”

    李漼渊伸手拦她,想问她婚书一事。

    宋蕤似笑非笑:“渊公子,您的火可救完了?”

    宋蕤眼神冰凉如水,落在李漼渊身上。李漼渊虽看不见宋蕤视线,却脊背一阵发凉。

    他讪讪:“小伯母……”

    深夜不睡,宋蕤下了逐客令,见她实在生气,李漼渊莫名其妙心中发毛,只得作罢。拉着一张脸,命人去西北角火情。

    人匆匆而来,走时呼啦啦一下,走个干净。

    宋蕤将帏帽摘下,下垂的长纱沾染干涸的血迹,泅开的血迹死死将锦纱黏在那一片伤口上,一动便揪得生疼。

    飞雁看得心惊肉跳,慌忙跑去端来水盆。

    准备润湿伤口再揭下。

    熟料宋蕤对自己倒是狠心,直接了断撕扯下来,登时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

    宋蕤从铜镜中望得见,沁出的血珠像一粒粒鲜活的红宝石。

    十七闻到血锈味,从屏风上跳将下来,蹦上宋蕤身旁桌案,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探头探脑。

    这下不用飞雁多说,宋蕤便乖乖清理伤口,妥善上药。

    主仆忙完,更漏过半,已然过了子时。

    宋蕤打发掉飞雁,才有空闲打开方才苍鹰十七带回的信筒。

    竹筒被她捂在怀中,已经沾染她的体温,变得温暖,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宋蕤凑近灯火,信笺写在素白的锦帛上,笔锋正如其人,锋锐如刃。

    皎皎,日安,见字如晤,吾安,祝尔身体康健,平安顺遂。

    我写这封信时,身边正有一对兄妹,妹妹央着兄长采荷花。此处的荷花开得甚好,日光熹微,杨柳依依。

    我想你也看看此处荷花,昭度。

    锦帛完全展开,从卷尾掉出一只荷花,浅粉蕊白的,娇艳无双,细茎微香,格外新鲜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蕤眼眸微动,流露出真切的欢喜。

    将荷花小心翼翼放回锦帛,置于枕边。

    相信今日的梦,定然带着浅淡的荷花香,遇见那汪开满荷花的湖泊,阿兄会为她折满筐的荷花。

    不知过了多久,静谧中忽然传出飞雁的呼唤声。

    从门扉处传来:“主子,你可醒了?”

    宋蕤惊醒,下意识将枕下的锦帛攥在指尖                                                ,晃了晃神扭头,外间天刚擦亮。

    这才睡下没多久啊。

    “何事?”

    飞雁嗓音无奈:“那位夫人催得急,要启程去小关山。”

    宋蕤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

    飞雁推门,将梳洗物什一应端来,又拿了清爽的小食。

    宋蕤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完成从洗漱到吃饭一系列动作,那位员外郎夫人大马金刀闯进来,眼底青黑,血丝遍布。

    虽狼狈,精神上却格外亢奋。

    宋蕤默默远离她。

    阿兄说过,像这种人,不是有深仇大恨,便是怨念难消,执念过重的人,易误伤旁人。

    在登车前,遇上了李漼渊。

    他比之宋蕤还要萎靡不振,不停打着哈欠,面庞却依旧光彩,就连困乏不堪都成了慵懒的点缀。

    见着宋蕤,半睁着眼,懒懒打了个招呼。

    “小伯母早安。”

    宋蕤:……

    摸了摸自己泛着青灰的眼袋,恨恨磨了磨牙。

    昨日,众人在小关山遇劫,今日反而摇身一变,自己成了劫匪,干得竟还是一个的勾当——

    劫婚!

    坏人姻缘,天打雷劈的事。

    也不知李漼渊如何打算,前来抢婚还打着李氏的名号。

    宋蕤就此事询问李漼渊:“漼渊侄儿,为何要挂李氏的旗帜,难道抢婚是什么荣耀之事?”

    顺着宋蕤指尖方向望去,李氏旗帜遍布,阵列侍从衣纹飞鸢振翅欲飞,毫不掩饰身份。

    李漼渊若有所思:“倒是人生头一遭,值得留念。”

    宋蕤无语。

    李漼渊默默摸了摸后颈,凉飕飕的:“小伯母,打个商量,套近乎就免了,您就唤我名字李漼渊,我听着习惯,您叫着也顺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