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欲得画像探荒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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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耀武扬威?”
李漼渊险些被她气死,觉得她粗俗不堪,口出恶言。
他走了,气冲冲地走了。
……
宋蕤从墙角走出,她已摘了帏帽,被身后宋简拿在手中。
宋简脸色黑沉,眼底攒着厚重的杀意。宋蕤倒是气定神闲,心情颇为轻松愉悦。
“珍珠,你又何必如此激怒他?东都李氏声名远播,与他交恶毫无益处。”
百琲半挑眉:“他今日来访,可没用他那珍惜宝贵的李氏大郎君的头衔。我与他不过闲话几句,话不投机,怎得算交恶?”
“何况,他并未生气,只是小孩子闹脾气。”
宋蕤想了想李漼渊离去时,烧红的脸颊和冒火的双眼,违心笑了笑。
“方才的话,可是听清了?你如何想?还是要嫁去东都?”百琲凑到宋蕤面前,姿态尽量放松,拍了宋蕤手臂。
“又央你绘像,这可不是好兆头,虽他还不知你身份,可纸包不住火。”
宋蕤看清她眼底淡淡的忧虑和关心,笑道:“嫁是要嫁的。我能如何想,毕竟他出身东都李氏,家财万贯,出手大方,绘一副画像便允了我千两黄金,我自然答应。”
“可你身份,始终是隐患。”
宋蕤仍笑,眉眼弯弯,甚为肆意,澄澈眼底盛放日光,有种格外瑰丽明媚的美。
“我可是有阿兄在的,阿兄总不会让别人伤到我的。更何况,我已经金盆洗手,再也不干画师这门手艺,物件东西我都已经烧掉了。”
“无论李漼渊如何查,也查不出我的身份来。”
这笃定的话极有说服力,百琲听罢,虽还有些顾虑,到底勉强同意。
她与宋简四目相对,看清宋简眼底紧张的爱护和情意。虽心底有些嫌弃他的不中用,整日近水楼台,还没得月。
百琲:“今日我大喜,他李氏郎君,偏偏冲到我面前,道你远嫁一事,我不痛快,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话转到婚事上,宋蕤陡然想起方才撞见黎生和欧阳七郎针锋相对一幕。
“珍珠,你夫郎和欧阳七郎会面,你最好去瞧瞧。”
宋蕤指路,脸上表情说不出诡异。
百琲颔首,不见多少忧虑。
“你可要我捎句话?”
宋蕤咧嘴便笑:“自然,自然,让姐夫捎句话,或你同李漼 渊道,就说谢画师应下了,今晚子时城北荒宅中寻我。”
城北荒宅,颇为熟悉的名字。
百琲笑得不怀好意:“城北荒宅,可是闹过几回鬼。你约他去,不怕将他吓出个好歹来?”
宋蕤淡笑。
百琲若有所思,步伐不疾不许,去找自己夫郎。
四下无人,宋蕤才抬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胛骨和颈骨,稍稍活动一下,“咯嘣咯嘣”乱响。
宋蕤总担忧有一日自己会颈骨断裂而死。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脖子一歪,便一命呜呼,也是天无绝人之路的一条路子。
宋简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再次建议。
“皎皎,你该去医馆瞧瞧你的颈骨。”
宋蕤不敢同宋简说出她的打算,只随口应下,左耳进右耳出。
宋蕤活动脖颈,同百家家仆道了一声,一径回家去了。
归家时已然午后。
宋蕤不敢以谢画师的行头面对李漼渊,唯恐他有所察觉。她左思右想,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保证可以瞒天过海。
那厢。
李漼渊晚膳后,收到百家家仆传信,告知他谢画师应下作画一事,约见在城北一处宅子。
仆从调查,这城北宅子,乃是一处荒宅,声名远播,赫赫有名。
听闻消息的李漼渊心神胆颤。
“闹鬼的,荒宅?”
他吞了吞口水,手指缩在衣袖内,瑟瑟发抖,环抱住自己,在“去”和“不去”之间犹豫不决。
“李相因,你再说说一遍?闹什么?”
管家因宋蕤一事受伤,李漼渊命令和风暂且休假几日,悉心照料父亲。
现下贴身照顾之人是李相因,李漼渊年少时,没少受李相因和荀瑧共同荼毒。
无非一人哄骗他,一人将他扛起就走。
李漼渊:("▔□▔)
他再让李相因近身,他就踹他一脚。
“闹鬼。”
李相因答应道,从屋檐上探出身,跳在窗台,闪身进了屋内。
方立在桌案前,就见自己小主子怒气冲冲,霍然起身,抬脚踹人在他小腿处。
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