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阿芸,阿姊从没怪过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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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长毫无保留地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她不能。

    便如眼下,且不说在场诸人,单一个沮渠牧犍,她便要想着去与他应对,不能生分,不能疏远,但也不能亲近,更不能信任……

    真真难捱!

    幸好,这难捱的光景,很快便结束了。

    这头,万寿宫中诸人叙了一会儿话,便有人来传沮渠牧犍和三位驸马,去永安前殿赴宴。

    拓跋月总算松了口气,她终于能和

    亲人在一起了。

    贾秀离开时,拓拔芸含情脉脉,众人又是一阵取笑。

    万寿宫内,暖意如春水般流淌,与那银装素裹又寒气砭骨的琉璃世界截然不同。

    此时,窦太后眼神深邃而慈祥,对赫连皇后道:“去吩咐庖厨,我们这头也可以上酒菜了。”

    赫连曼洛忙应声,与窦太后的宫女一道出门。家宴的菜品,本就是她定下的,她须得亲自去审看。

    窦太后又看向右昭仪沮渠那菲,蔼然一笑:“回头,哀家跟皇帝说一下,让你与你阿干单独聚一聚,说说体己话。”

    沮渠那菲一怔,眼底浮起泪意:“太后……”

    “你与阿干两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窦太后微笑道,示意她走到跟前,轻握她手,“哀家都明白,只一点你须明白,北方一统乃是大势。”

    沮渠那菲心下了然,颔首道:“妾省得,多谢太后提点。”

    刚来的时候,拓跋月便没看见左昭仪郁久闾涵香,此时倏然明白过来。定是因柔然偷袭平城,皇帝给她难堪,还不允她今日赴宴。

    念及此,拓跋月心底一沉,莫名有些难受。

    男人的战争,总殃及无辜的女人。

    这世道便是这样,但她只能用心去悟,却无法伸手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