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你休要再碰她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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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沮渠牧犍将信将疑。信的是,李云从心有怒气,怕是尚公主的想法落空;疑的是,李云从只传话,而不多做纠缠么?

    百日前,拓跋月的梦中呓语,仍刺在他耳边,让他无从安生。

    旋后,沮渠牧犍叹了口气,哽咽道:“我为君不贤,失国也是罪有应得,若蒙不弃,日后定尽我为夫之责,为父之责。”

    拓跋月不应,只斜睨着他。

    沮渠牧犍近前一步,哑着嗓子:“现下,我只有你了,阿月。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说时,他

    轻轻探出手去,想去捏她的手。

    拓跋月不动声色地移动了半分,沮渠牧犍的手顿住,面上现出尴尬的神色。

    他看了看她所写的字,认出上有“悠悠凉道,鞠焉荒凶。杪杪余躬,迢迢西邦,非相期之所会”等句,暗骇不已。

    这不是《述志赋》么?平白无故的,她写这个做什么?

    但以他的身份,绝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问东问西,否则必然自寻麻烦。

    他按住诸多猜想,恍若不知,只殷殷笑道:“以前,我写字的时候,阿月帮我研过墨。不知,今日,为夫是否有幸,能为阿月研墨?”

    拓跋月诧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而后,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绢帕,捏在手里。

    “大王先擦擦嘴角吧,让人看见不好。”

    顿了顿,她又说:“让侍御师看看,别伤着脏腑了。”

    听起来,她是在关心他,但她不让他研墨,分明也是不想跟他多说话。

    沮渠牧犍心下了然,便把声音放得柔顺些:“听你的,我这就去。”

    言讫,他接过绢帕,嘿然一笑擦着唇角,再郑重其事地塞进怀中,仿佛揣了一件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