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投壶问心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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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理智在最关键的时刻拉住了他,让他从疯狂的边缘悬崖勒马。

    此时此刻,看着拓跋月可能残疾的身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那是恻隐之心在作祟?还是对魏国的深深畏惧?

    他分不清,也辨不明,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根丝线缠绕,每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

    深吸一口气,沮渠牧犍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按住自己芜乱的心思,强作镇定。

    他转向拓跋月,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

    然而,拓跋月只是微微颔首,面色一如同静谧的湖面,毫无波澜。

    沮渠牧犍心中不由得一紧,旋即对周遭的宫人们露出一抹鼓励的微笑:“投壶好啊,大家继续玩!孤也来加点彩头!如何?”

    话音落地,毫无动静。宫人们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人作声。先前最后一个投壶的宫女,更是把头埋得极低,生怕被沮渠牧犍看见。

    见状,拓跋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罢了,今日也玩够了,那便散了,改日再玩吧。”

    言讫,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退下。蓦地,沮渠牧犍灵光一闪,眼神一亮,凝视着拓跋月:“既如此,不如就让我和阿月来玩一局投壶吧。”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走向置放箭矢的长桌,露出不容拒绝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