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剑法，灵光四溢，灭掉一波后，又出现另外一波。

    像是杀不完一般。

    这里是鬼骷崖，本就鬼魂众多，加之十二年前谢灵笼开了鬼门，也就愈发地杀不尽了。

    小小与鬼母撕扯着在远方，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

    现在就只剩下谢灵笼与卓朝歌两人，站在阎罗殿殿前的一大片空旷土地之上。

    “轮到你了。”谢灵笼眼中划过恨意，欺身而上。

    “早就想跟你比试比试了。”卓朝歌拔出血欲剑：“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噹！”

    两剑相撞，谢灵笼与卓朝歌面面相对，中间一白光，一血色两把利剑交叉相切着。

    “姐姐，你这是在恨我吗？”卓朝歌看着谢灵笼眼中清晰的恨意，她低低笑着：“你恨我什么？”

    “恨我毁了天机山，杀了你祖母？”

    “还是恨我将你害成这番模样？”

    “亦或者是…，恨我扰乱了你原本的生活，让不该死的人死了，比如水仙，比如月金枝。”

    “你给我闭嘴！”谢灵笼怒喝一声，浮云剑一挥，将卓朝歌挥退。

    “闭嘴？”卓朝歌呵呵一笑：“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看来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受不了了啊。姐姐。”

    “你该死！”谢灵笼压着怒意，一字一顿说着，随即浮云剑下劈对准卓朝歌的的天灵盖！

    卓朝歌眸色加重，她接住此招，眉头微蹙，紧盯着谢灵笼笑道：“我该死？”

    “那你就活？”

    谢灵笼不语，手中力度加大。

    “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因为什么而出生的？”卓朝歌戏笑着：“我们的父亲是邪术师，你母亲堂堂正正一个天机女，与他媾和，私自生下的你！”

    “天机泄露，你母亲以死谢罪。”

    “你，就该活？你本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之上的东西！你就不该死吗？！”

    “你这个罪人！                                                我要杀了你！”谢灵笼浮云剑挪开，一脚踹在卓朝歌胸口。

    卓朝歌横剑放在胸口处，抵挡住谢灵笼那一脚，在地上留下两道滑行的痕迹。

    “我是罪人？哈哈哈哈，是！我是罪人！”卓朝歌放下剑嘲讽道：“我是滥杀无辜，我是迫害生灵，我是残害他人，我作恶多端，罪无可恕，哪有怎么样！我敢承认！你敢吗！”

    “你敢承认，祖母之死与你无关！月金枝之死与你无关！水仙之死与你无关吗！你敢保证，你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吗？！”

    谢灵笼咬紧牙关，眸中恨意凛然！

    “你不敢！哈哈哈哈，你根本不敢承认你做过这些事！”卓朝歌笑声越发猖狂：“我敢！我敢承认我做过的所有事！”

    “那你就去死！”谢灵笼不愿与之多话，拿起浮云剑又是一斩！

    “让我死？你想得美！”卓朝歌挡住这一剑：“我做这些事有什么错，不都是这么来的吗？凭什么别人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遭了这么多罪，我报复回去就是错的！”

    “那凭什么你受过得罪，吃过得苦，要其他人承担！”谢灵笼再一挥，卓朝歌黑锦衣袍被划破。

    “我的好姐姐，你这句话说的可对啊。”卓朝歌抚着伤口，算计于眸：“那你呢？你不也让其他人承担了你的恨意吗？”

    “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冰清玉洁，怀瑾握瑜，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天机女吗？！”

    卓朝歌扯开嘴放肆而道：“你早就脏了！你脸上手上的阴文磨灭不掉的！”

    “你早就做了伤天害理，残害无辜之人的事。你早就不是那个一尘不染，高风亮节的天机女了！”

    “你跟我一样！都是罪人！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金之光掠动，卓朝歌头上冕旒被挑翻落地。

    “你死了，就好了。”谢灵笼不接卓朝歌的话，面无表情的说着。

    随之挽出剑花，招招斩向卓朝歌！

    “我死，你也得死！”卓朝歌边挥剑抵挡，边说道：“你这个害人精，不详之人。你母亲因为你出生死了，你祖母因为你死了，你的挚友因为你死了！”

    “你身边对你好的人通通都死了！你就是个不该存世的祸害！”

    “你说下一个你会害死谁？雪松落，还是月桂！”

    “哐！”尘烟四起，黑雾缭绕。

    谢灵笼手起剑落，将人击飞，而后浮云剑强压下，要刺穿她的胸口。

    血欲剑横面而上，与浮云剑的剑尖相抵，一层光波从剑尖荡开。

    “你这么罪孽深重，就该像你娘一样！自戕而死，以死谢罪！”卓朝歌躺在地上，面容狰狞却还是嘴里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