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养病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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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前世忠犬找到后》 

    楚樾突然又咳嗽起来,咳得很重。

    他哑声说:“殿下……别胡乱叫人。”

    “哪里胡乱了。”祁昭说,“我瞧你伤成这样,是真心疼。”

    楚樾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到头却没说出来,只是又重重咳了几声。

    “好了,快躺下吧,不必与我拘礼什么。”祁昭扶着他的胳膊,手上不敢用力,好声好气地劝他躺了回去,“我说怎么三月前起就不给我写信了呢,原是出了这么严重的事。”

    楚樾依着他的力气躺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咳声缓了许多。

    祁昭帮他顺了顺胸口。怕按到他的伤口,也只是虚浮地从上往下顺了几下。

    “我还叫人拿了许多补品来,待你母亲都清点好了,这几天里就叫人都为你熬了吃下。”太子祁昭坐回榻边,解开身上裘衣说,“这次你在京城留多久?”

    “大约等伤养好。”楚樾哑声说,“父亲也是想让我回来养伤,才让我跟着这一队军马回来。”

    “自然是该等伤好再回去打。”

    祁昭抬手去撩了撩他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眯着眼皱着眉,眼中丝毫不掩心痛地望着他被白布裹起来的左眼。

    祁昭痛心极了:“你这眼睛,太医怎么说?”

    “殿下不必担心……幸亏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倒不会因此丢命。日后好好养着,这只眼睛也会好转。只是毒素已经挥发了些,视物会受些影响。”

    瞎不了,但是看东西会不如从前了。

    年纪轻轻的,眼睛就废了些。

    祁昭皱着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我回宫里,再让人去殿内找找有没有什么养眼睛的药材,也去母后那边问问。”他说,“兵马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北疆近日不好。那边打着仗,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就急着派这队军马回来复命,我知道他是想让人回来干什么。”

    “一是送你回来养伤,二就是要点兵马过去。你放心,我晚些时候回宫去,就去找父皇说说,尽量多拨给你们一些。”

    “你只放宽心养伤就好。北疆军那边的事,我帮你在宫里安排。”

    楚樾无话可说——他想说的话全被祁昭看出来了,还一句话没给他留地全一股脑地安排好了。

    失声半晌,他只得失魂落魄地躺在榻上苦笑一声,说:“殿下……长大了许多。”

    “是吗?”

    “是呀。”楚樾说,“两年前我回京时,殿下还留着些孩子模样……瞧着可爱,那时还有些呆。如今只过了两年,却已经俊逸许多了。”

    祁昭笑了声:“你不也是,出去打仗以后,人都被磋磨得瘦了,上次回来我都不敢认。父皇说你打仗打得精壮,瞧着可靠许多,我却只觉得你瘦了,看起来受了不少苦。”

    “都是应该的,殿下不必心疼。”

    楚樾受着重伤,声音很轻。他望着祁昭,“殿下的确是长大了……两年前我回京来时,殿下还不敢过问朝中之事,也不怎么过问宫中,总是不说话,看着呆呆的。”

    “又总不能一直呆呆的,像什么话。总之,兵马的事儿你放心,这些日子只管养伤就是。这一路上风雪这么大,你这伤……不曾恶化吧?”

    楚樾摇摇头:“今日回来的同袍十分照顾,没遭风雪侵扰。”

    “那就还好。”祁昭松了口气,“好心肝儿,以后可千万小心。”

    楚樾不吭声了。

    半晌,他犹犹豫豫地开口:“殿下。”

    “嗯?”

    “殿下……方才,所说的那句,心肝儿……”楚樾一脸为难,“是跟谁学的?”

    “啊,这句心肝儿?”

    太子祁昭咧嘴一乐,两只眼睛都朝他弯成缝了,笑着说,“我中秋偷溜出宫去民间玩,偶然遇见有人唱戏,就驻足在那儿听了会儿。我听那戏里的男子这般唤人了。听得我心软软的,便学来了!你别说,这民间的东西着实有意思极了!”

    “……殿下,您没把戏听到最后吧?”

    “对啊。”祁昭大方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楚樾长叹一声沙哑的气。

    “您打从从前开始就这样,若是听得不顺心了,便会直接离开,不会听到最后。”楚樾说,“殿下,这句‘心肝儿’,可不是对谁都能叫上一声的……这是两情相悦的二人之间,才会这样互相称呼。”

    “是有意有情之人向着所爱之人叫的,请殿下千万别乱用了去,惹人误会。”

    “哦……”

    祁昭恍然大悟。他抬手托腮,道,“没关系,迄今为止就只叫过你。”

    楚樾哭笑不得。

    “不碍事,我也不算用错。”祁昭说,“你我也算有情。”

    楚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