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ep.17 探情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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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是我高中白月光》 

    听到白迁延遭遇暗杀的消息时,天边刚泛了些白晕,夜晚突如其来的骤雨已渐渐停歇。

    陆十一整晚未眠,几乎都在回想过往的事情,脑海里刚有些思绪,便被敲门声惊醒。

    点清还睡着,是她轻声下榻走到门边。

    浓墨般的影子倒映在薄纱上,或许是因对方曾在月色下救过自己,她一眼便认出来者是伏析。

    伏析的声音轻轻的,却未染上任何情绪:“白主上遇刺了,现下在太医院。”

    说完后,微风卷地而起,陆十一讶异地推开隔扇,屋外除了满地的落叶什么也没有剩下。

    她自从白迁延的屋内拿走那只细口白玉瓶后便已猜到有人故意陷害,但由于沈郁离对她许下了诺言,说他派了三个暗卫保护迁延,她才敢安下心来。

    如今白迁延遇刺入了太医局,恐怕必定受了伤。

    她没有怪罪沈郁离的意思,但心下里却莫名泛上阵阵焦急。

    陆十一轻声阖上窗户,仍旧是夏季,但夜里却有了寒意,她正想悄然拿过床边的羽披,哪知再回头时,点清早已收拾好了衣物,少女十四五岁眼底掩盖不住的璀璨在夜色下熠熠生辉,她将羽披轻轻盖在陆十一的肩头,然后不容拒绝地沉声道:“我与姑娘一同去。”

    *

    太医局是她初次踏足。

    以往想要去时总有事耽搁,哪想这回来,心情却不是那么轻松。

    门口候着的侍卫见到她,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躬身行礼连表情都未露出一个,转身就将她往局内偏室带去。

    太医局厅堂内悬挂着数幅字画,均写着些为人为医的圣道,中央那幅画像颇有仙人之姿,檀木桌上的玉瓶中插着新鲜的竹枝,绕过堆放满墙的竹简,落地写满方药的宣纸随风飘起。

    未走一会儿,那人便止住了脚步。

    沈郁离站在厢房外的廊下,庭院内未点灯,朦朦胧胧的日照了将庭院勾勒出个形状。

    他穿着正式,不像平日里那身轻快便服,鸦青色的锦袍未有一丝褶皱,祥云玉佩缀着深紫色流苏,手中紧握着绣云顺袋,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甚至也用了鎏金冠笄束起。

    不像是探病,不像是掌事男宠能撑得起的衣襟。

    此刻他正站在将亮未亮的暗影下,衣衫上暗下去的水渍在无声地宣告,他已经独自在此等了很久。

    陆十一猛然觉得,沈郁离像是去东宫参见完圣上一路走来的。

    可她未开口问,这不是她该问的,她甚至在犹豫,是否此刻该向这个影子搭话。

    就在这时,沈郁离看了过来,陆十一甚至连面色都未因此而动,只是将重点放于屋内人的情况:“白姑娘如何了?”

    沈郁离的神色并不算好,抬起眼眸,只浅浅摇了摇头:“师父说白姑娘腹部中刃,但幸好伤口不深,刀尖未有涂毒,现在已无大碍。”

    陆十一未开口答话,沈郁离在夜色的晕染下看起来变得柔和了很多,可她总觉得,若是在此刻斗胆触碰对方的柔和,她摸到的只可能是伤疤和尖锐的利刃。

    沈郁离身上背负的东西,她碰不得。

    点清被那护卫叫走帮忙,庭院中只剩下了她与沈郁离二人,这时,她听到了对方又一次的呢喃:“陆姑娘不怪我?”

    是在说他许下的诺言,那三个暗卫的事情。

    陆十一刻意回避了眼神,了了答道:“我只是一介臣女,身份在众人眼里还是个庶出,我要以何身份怪罪沈掌事?如何怪罪?为何怪罪?”

    这话的确有些重了,她刚说完,便明显看到沈郁离眸中流淌出的柔软渐渐消失,他将顺袋收回怀内,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无情的模样。

    她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解释道:“沈掌事,对不住,我当真未想怪你,只是怪自己每次都轻信诺言,我知您确实也派了人看护,我其实是在怪自己的无能。”

    沈郁离的眸子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些:“不,今日之事是我的失职。平日里除了这三个暗卫,我还会叫伏析帮我盯梢,只是今日,我确实有事离开,对方恐瞅准时机才来。方才我命人去竹苑时,那三个暗卫已被人诛杀了。”

    没有回答。

    陆十一听到他淡淡说出人命消亡的事实,只觉得像在做一场荒唐的梦,不知何时起,自己也有了抽离的感觉,所以她没有回答,不敢回答,生怕这里的一切都是现实,而不单单是小说画本。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沈郁离极轻的叹息,像是自嘲地笑。

    “原来到了这边,还是一个样啊。”

    望去时,对方眼里只有化不开的阴霾,所有情绪都已然消散。

    这时候答谢他白天送来的玫瑰,是不是不合适呢?这时候询问对方为何会知道凤仙花变种的学名,是不是也不合适呢?

    她总是抓不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