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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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个皇帝当夫君》 

    浅浅一瞥之间,虞韶也将面前的帝王看了个大概,比她想象中年轻得多,也俊美得多。哪怕不是坐拥三宫六院的天下之主,大姑娘小媳妇也免不了要为这样一位姿容卓绝的郎君扯上几回头花。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虞韶微微一顿,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咽下了舌尖的“韶儿”两字,朱唇轻启:“奴婢本姓虞,单名一个韶字。”

    韶儿,晴儿,青儿,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对待猫儿狗儿一般恩赐的外号,只有虞韶二字代表的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

    “今年多大了?”

    “十五。”

    正在虞韶腹诽,皇上该不会一句一句将自己祖上三代都问个清楚时,面前的男子却问:“除夕前扫雪,朕看你手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如今可痊愈了么?”

    虞韶微微蜷起指尖,当日故意划伤手的确是存心要让帝王怜惜,可她却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会将自己身上的一点小伤记下好几个月。

    “好……好了……”

    粗糙的指腹隔着衣袖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淡粉色的指尖被人握着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展开,掌心浅浅的痕迹在月光下无所遁形。男人的手指修长,触之微凉,虞韶低眉看着两人搭在一块儿的指尖,却觉得像笼住了炭火似的发烫。

    “分明还没好全,你却说是好了,这算不算是欺君?”赵煜捏着少女的柔荑,只觉得像是握着一只粉嫩的猫爪,小小一只,看着浅淡的伤痕,心生怜惜。

    男人含笑的调侃让虞韶心头怦然,明知道赵煜并不是真心想要治罪,但虞韶却忍不住面红耳赤。从前怀揣着雄心壮志打好的腹稿都不知去了哪儿,只笨拙又青涩地为自己辩解:“既没流血,也没破皮,本来就算是好了。”又微微使劲儿想要挣脱辖制,“伤处不雅,还是不要污了皇上的眼睛。”

    赵煜却不松手,更将指腹轻轻按在浅浅的疤痕上,“疼不疼?”

    伤口新生的嫩肉脆弱而敏感,被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酥酥麻麻,像是轻柔的柳枝扰动了一池春水。虞韶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足可以煎鸡蛋,连腰肢都有些发软发颤,“不疼,不疼,皇上,别……”

    赵煜松开手,心中却有几分并不餍足的怅然。虞韶飞快地将手揣进了袖子里,平复着擂鼓一般的心跳。

    “方闻,派人回去一趟,将玉容霜拿来。”

    “唉,奴才这就派人去。”

    主仆俩的轻声对话并没有引起虞韶的太多关注,她既激动,又忐忑地猜测着下一步的走向:名字也问了,手也摸了,是就此打住当作无事发生,还是侍寝承宠,飞上枝头当凤凰?

    “你方才说,你也读过一些书,若是让你来写这梅花联句,你会写什么?”

    这是要考较自己的学识了!一个秀外慧中的佳人总是比头脑空空的木头美人要更让人惊喜。虞韶总算是抓住了自己准备过的考题,斗志昂扬地思索起来,沉吟半晌,才道:

    “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愿借天风吹得远,家家门巷尽成春。

    皇宫禁苑的梅花虽然清雅名贵,可御花园中名贵的花卉太多,即使是梅花也难免孤芳自赏,萧索没落。倒不如散入寻常百姓家,迎春送雪,与民同乐。”

    “迎春送雪,与民同乐。寻常百姓见花则心喜,迎春而期来年,确是这世上最平凡简单的快乐了。你这首诗选得极好,倒是警醒朕,即使身居高处,也别忘了时时关心黎民百姓最朴素的期盼。”

    这样的赞美太重,倒是叫虞韶有些不敢承受:“奴婢出生乡野,熟悉的都是升斗小民的日子,只觉得这诗亲切可爱。皇上是承天之子,想的是江山社稷,看的是九州天下,所思所想都是奴婢万万难以企及的。”

    赵煜轻声笑了,“即使是君王,也不是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是高屋建瓴的想法。譬如方才,朕的脑子里便只有一句诗: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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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韶匆匆走在回柔福宫的路上,掌心将小小的雕花银盒捏得发烫。青儿见她回来,嗔怪道:“你今日怎么一去这么久?诶……不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吹风冻着了吧?”

    虞韶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没有……我只是……只是急着走回来走得有些热。”

    青儿一双利眼上下将虞韶打量了个遍,“我不信,这天儿怎么冷,咱们柔福宫离御花园又不远,走个来回都不一定能暖了腿脚,更遑论发热出汗了。你别狂我,快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虞韶心知以自己的图谋,不可能一直单打独斗,即使他日真能晋升妃嫔,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帮手也很重要。她与晴儿虽然是打小长起来的情分,但是晴儿一心忠诚都向着郑锦书,定然不可能帮她。倒是青儿,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她心思真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