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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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在了软榻之上。

    胡子花白的孙老太医将指尖搭上赵煜的脉搏,几息之后,便提笔写下方子。他在宫中供职了大半生,对于这些后宫之中的鬼蜮伎俩见过不知凡几。这种内宫阴私,知道得越少,才能安安稳稳地在太医院活得越长呢。

    孙老太医将方子递给方闻:“这药性虽然刚猛,但好在用的药材都是好药,对龙体伤害并不大。照着方子,一日三服药煎了伺候皇上喝下。皇上身体惯常强健,不出两日,应该就能将体内药性完全排出。只不过……”

    孙老太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斟酌着开口,“以皇上盛年,龙精虎猛,若是能着人疏解一二,应当好得更快些。”

    方闻忙接过药方让小太监们下去熬药,又着人送了孙老太医出去。心下暗想:这月潭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像是个好的,竟然也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宫中的女人钦慕皇上的不在少数,但是皇上是天子,龙体更是何等尊贵,月潭将算计安在了皇上的身                                                上,以皇上傲气的脾性,只怕这女官的命,是留不住了。

    又见虞韶跪坐一旁,用冷水浸润的帕子为赵煜拭去额头的汗水,女子身形窈窕,一只柔荑还被皇上紧紧攥在掌中。

    方闻缓步到了龙榻前,倾身试探道:“太医院的药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皇上您看,是奴才伺候您先洗漱,还是——”

    “方闻,你先退下吧。”

    “是。”

    虞韶拿着帕子的手,也被炽热的手掌握住了腕子,如狼一般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细小的火焰,舔舐着勾勒出虞韶姣好的眉眼。

    心若擂鼓,朱唇微启:“皇上……”

    话音未落,觊觎已久的头狼已经低下头颅,吻住了引颈待戮的羔羊。

    浸透了的锦帕落在暗红与明黄交叠的衣摆处,不一会儿又被衣物裹挟着狼狈地散落在地上。

    赵煜以往在虞韶面前总是矜持的,即使是有意逗弄也带着温和的意味。可是此刻被药物驱使着,却将所有的帝王仪态,君子风度都抛在了脑后。他似乎回到了少年时那片漠北的疆场,眼中只有进攻,长驱直入的侵入。

    虞韶蹙着眉头,不盈一握的腰肢像是快要崩断的弓弦,泪珠摇摇欲坠地从眼角滑落,溅在横亘在赵煜肩头狰狞的疤痕上。

    帝王能鼓瑟吹笙的指尖,此刻却被阻碍禁锢着无法施展。赵煜吻过虞韶湿润的鬓角,低声地哄她,“阿虞,别怕,放轻松一些——”

    小女官却还是怕得很了,如同被雨水打湿了双翅的小鸟,在掌心瑟缩着颤抖。

    赵煜重重呼吸着,压下心头燎原的大火,他总是有耐心的,正如同狩猎的雪狼,为了夺取渴望的猎物,步步为营,甚至不惜匍匐示弱。

    一夜风雪,摇落暄妍。

    虞韶在昏昏沉沉中坠入深眠,脑海中最后想起的是宫中老嬷嬷们从前对于闺房之事的评价。她们所说的,对也不对。

    自然有不太舒服的时候,可是总体说来却是欢悦更多。高高在上的帝王,露出几分自持之外的狂放,好似驾驭这九五之尊的缰绳,也短暂地拿在了自己的手中。这种掌控的感觉,更是虞韶格外喜欢。

    一觉醒来,抱着手里软乎乎的被子,虞韶才从迷离的幻境中挣脱回到现实。不是在温热的浴池之中,也不是被人按在狭窄的软榻上,明黄色绣着团龙纹的花样,是帝王龙榻上的锦被。

    虞韶轻轻转了个身,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酸痛却让她当时僵住了动作。什么矜持的皇上!什么如玉的君子!简直是一派胡言!

    “醒了?”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虞韶脸侧的青丝,但她的身体却像是本能地记着什么似的,微微一颤。

    身后传来赵煜低声地闷笑。

    虞韶磨了磨后槽牙,在心里暗暗骂了好几句畜生,忍着不适扭过头,却一头扎进了宽阔的怀抱,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羞涩又娇怯地仰望着帝王,“皇上,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