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飞蛾(1)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电子蝴蝶》 

    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那天发烧住院的事,韩思也没和她的母亲说过。

    班主任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能开出医院病假单,结果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孩子住过院的事,所以也压根儿就没向韩思母亲提起过。

    重回学校的时候,潘邢他们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下课就跑厕所里抽烟的样子,只不过非常让人意外,他们组团欺负班级里从云舒的次数变少了,面对韩思更是报以无视的态度。

    听班级里那些女生聊,是因为陈岁安的家长在她请假住院的那天来学校里闹过了。

    陈岁安举报潘邢他们校园霸凌,那段时间校园霸凌这四个字恰巧在风口上,抓得挺紧,他们几个相关的都被叫去校长办公室训斥过一顿,只不过碍于没找到直接证据故没能再进一步追究,就此作罢。

    听到这儿的时候韩思还思考过,没有直接证据是什么个意思。

    就算没有监控影相、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但班级里那么多的学生,不都是目击证人吗。

    她边整理书桌边又想,也许是因为这是件屡见不鲜的小事,所以不值得大张旗鼓地去调查;也许是校领导不愿意事态扩大,担心在媒体添油加醋的播报里学校名声变差;也许是考虑到所有人都在高三的关键时期,最好不要被外界所干扰。

    总之肯定是有它的道理在。

    另外至少现在看上去,情况似乎是在日渐好转,高三学业压力大,慢慢地,这个困惑就被垫在各种数不尽的数学题语文阅读英语单词后头,抛之脑后了。

    至于《仙缘》那边。

    韩思觉得被人欺负是件挺丢面子的事,她脸皮薄也不想被人看不起,尤其是喜欢的人面前,因此她绝不会讲她在学校里被潘邢他们骚扰过,更何况以什么立场诉苦呢?零零零当时愿意聆听愿意哄她已经算是意想不到的了。

    好像也算因祸得福?他那些认真说的话犹在耳畔,一想到就耳朵烫烫的,还顺便白嫖了一次私人医院之旅。

    只是少女的心绪有点雀跃又有点难过,她难过于自己这次心动的种子恐怕不仅是发芽成小苗苗,还有可能势如破竹难以抵挡。

    在语文课不想听课又不困的时候,她撑着脑袋在桌上拿起铅笔,笔尖在试卷空白处圈圈画画,先是打个草稿,又逐渐照着记忆里的模样细化。

    已经有些凉爽秋意的风从窗外吹来,吹动发梢,余光看老师走下讲台,她飞快地拿笔袋遮挡,幸好语文老师年纪大,走到前三排就折反回讲台。

    韩思挪开笔袋,自己的半成品画作映入眼帘,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发型,再次意识到画的人是零零零后,她不敢再看,赶紧用橡皮擦得一干二净,用的力气之大好像在否认自己会做这种傻事。

    可是脸颊的些许升温在短时间里降不下来。

    虽说零零零提到过的‘恨一个人恨之入骨’让韩思有点在意,但他好像并不愿意提起他的现实经历,回忆之前的旁敲侧击,只要是和现实有关的他一概转移话题。

    韩思转念想她也有不愿意说的话,也许在某个时刻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吧。

    于是他们非常默契地都没再提起那个互相袒露真心话的夜晚。

    喜欢上一个人也是有好处的,例如平凡枯燥的高三生活也似乎有了盼头,韩思开始期待第二天的到来,珍惜登上游戏后的每一次见面,每一道合力解答完的题目,还有少年偶尔伸手抽走笔改答案时,指尖与指尖的触碰。

    坐在百花谷的草地上,有时候沉醉忘形了盯着零零零精致的侧脸看,就会被他当场抓包。

    少年放下试卷,从检查批改中抬头,水笔在他修长的指尖里灵活地转圈,他眉尾微挑,道:“你在看什么?”

    真怀疑他是不是视线范围有三百六十度。韩思一脸正气地回答:“看题目。”

    “那你说说你这题错在哪了?”

    韩思凑过去看他手上的卷子,认真思考后答道:“语法?这题我翻完自己也觉得拗口。”

    “汉斯。”

    见零零零的眉眼含笑,韩思就忽觉不妙,果不其然他调侃道:“我刚在圈划的是数学题。”

    韩思恼羞成怒地夺过数学卷子,道:“……那你把两张试卷都拿出来干什么?”

    零零零一本正经:“验证一下是不是有人在撒谎。”

    零零零还是一如往常地欠兮兮,就这样在学校做题在游戏做题中,日子流逝得很快。

    南方小城的春秋两季特别短暂,一晃而过,随着金秋十月的最后一天过去,凉爽的秋风就已经微微夹带寒气了。

    十一月头上也有次月考,也许是上次考试被从云舒举报了作弊的事,这次的月考明显比之前严格了不少,监考老师频繁徘徊在座位座位之间的过道里,而韩思的考试座位也和潘邢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

    坐她附近的男生虽然也和潘邢厮混在一块,但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