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争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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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认为他毫无气性?你认定他是个软弱之人,因而你丝毫不屑谈及他,甚至鄙夷他。”

    “可是昨儿一天过去了,你偏偏今日又拿着画来了。你因着那个你看不起的人来了。”

    说着,姜宁晚上前几步,抬起手,直直地抵住裴铎的胸膛,紧盯着他双目道:“二爷,你恐怕在心里其实是自认自个儿比不过那个软书生,所以今儿才巴巴地过来质问,甚至要我在你面前亲手烧了这副你打心里就看不起的画。”

    一时间,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良久,裴铎忽地嗤笑出了声,满是怒意、嘲讽。

    他猛地一把攥住了姜宁晚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足以让她惊呼出声,但姜宁晚硬是忍住了。

    她回视裴铎,眸子仍旧是清亮亮的。裴铎看了她半晌,目光从她出众的眉眼扫过,接着又落到他流连几番的唇上,再往下,到她纤细的脖颈。

    二人距离之近,呼吸可闻。

    在姜宁晚觉得他要一手掐住她脖颈之时,她手腕猛地一松,骇人的力道随之而去。

    姜宁晚半垂着眸子。

    裴铎也远不如他面上表现出的那般平静,他咬牙切齿,脸上露出冷笑,脖颈上青筋骤起,那眸光更是骇得惊人。

    他冷笑数声,骨节攥得咯吱作响,半晌,他狠摁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俯下身子,咬着牙,那字眼似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再给爷说一遍?”

    “爷不如谁?”

    他的身躯高大健壮,打下的浓重阴影将姜宁晚整个包裹其中,几欲让人透不过气来。

    姜宁晚被迫仰起头,她对上了裴铎喷火的目光,她冷静了一会儿,问:“二爷当真要我再重复一遍?”

    裴铎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一瞬间气得头脑发昏,看着看着,他怒极反笑,笑容没有丝毫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他伸出手,用力掐着姜宁晚的小脸,往上提,二人的鼻尖紧贴,他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面颊上。

    裴铎是笑着再重复一遍的,笑容狰狞道:“是,你再给爷说一遍。”

    姜宁晚道:“既然二爷硬要采芙重复,那采芙只能从命。”

    “二爷有如今这般成就,这般名声,想来不是靠祖上荫蔽得来,你也定是同那书生一样,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那位书生行事做派磊落,以德立身,以礼做人,不该要之物绝不要,也绝不依着君子模样,做小人行径,知事明理。”

    一番话说完,裴铎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猛地将姜宁晚扯到了怀里,一双铁臂紧箍住她。

    接着,他狠亲住了她的唇,力度大到要将她的唇瓣咬破,他将她还欲要说的话尽数吞入喉中。
    姜宁晚只觉唇在发疼,铁锈味弥漫在二人唇齿间,分不清是谁的血的味道。

    在察觉到他大掌毫不留情地向下之时,姜宁晚狠摁住他,呼吸急促,道:“二爷,采芙自幼漂泊无依,流浪不定,四处辗转,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年来,风餐露宿,饱经磨难,身子骨较寻常人也是虚了不少。”

    裴铎舔着唇,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冷漠至极。

    这个时候,知道来博他怜惜了?晚了。

    然,姜宁晚并不是来博他怜惜的。谁会指望一个混蛋会有怜惜之情。

    姜宁晚在裴铎冷怒的视线中,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动作小心,而后她略有为难地抬头,道:“二爷,周妈向大夫打听了。我这般的身子,需要好生将养着。床事上若是过于粗暴、频繁,容易伤了根本。采芙知老太太思孙心切,二爷急老太太之急,想来二爷定能因此体恤采芙一二。”

    这混账拿老太太来压他?

    裴铎额角瞬间迸起青筋,浑身紧绷,他目光凶戾地攥着姜宁晚手腕,而后,他眯起眸,扫了几眼她无甚血色的唇。

    姜宁晚话还未说完,她复道:“二爷,先前采芙的那些气话,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你怎可能不如一书生呢?二爷乃高风亮节之人,行事做派光明磊落,无论在府里还是在外面,一向为人所称道。二爷的为人处世、品德高尚,岂是那位区区书生所能相比的?”

    她一句接着一句,裴铎到今日才发现,这人竟不是个木头、闷葫芦。

    平日里不声不响,如今这言辞犀利,一句赛一句地讥讽于他。

    裴铎冷笑着伸过大掌,堵住她的嘴,眼神冰冷地盯着她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宁晚用手挪开他并未用多大力道的大掌,道:“采芙身子弱,盼着二爷能怜惜一二。采芙自知二爷心怀宽广,定不会与采芙一般见识。”

    她又添了句道:“二爷这般在众人眼中高风亮节之人,想来定不是沉湎女色、流连床榻之人。”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