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好奇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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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一个糙县令》 

    “再不下去的话,今晚可就下不去了。”

    沈京墨醉意朦胧的杏眸盈满薄雾,眼神怔忪地看着他。

    陈君迁炙热粗糙的指腹微微用力,划过她饱满的唇珠,落在唇角,红艳的口脂随着他指尖的碾转涂抹,在唇畔染出一道绯色的霞。

    唇被他摩挲的发痒,沈京墨下意识地抿唇躲闪,口中发出一声抗拒的咕哝,双眼困顿地半合。

    听到这声嘤咛,陈君迁眸光一暗,按着她腰的手收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倒,身子便覆了上来。

    沈京墨却是在躺到床上的那一刻,便两眼一闭小脸一歪,醉得睡了过去。

    他动作一顿,悬在她身上僵持片刻,略有不甘地苦笑一声,坐回到了床边上,腰背挺得笔直,回过头垂眸看着她。

    半晌,总算压下去了。

    他这才敢有所动作,轻轻托起她的脖颈放在枕上,拉过被子盖好。

    她歪着头,几缕碎发贴在微微潮湿的鬓角。

    陈君迁静静看了她几眼,指尖小心翼翼拨开碎发,虚虚捧着她的脸摆正过来。

    他的手很大,如此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拇指便刚好落在她唇畔。

    她的唇瓣柔软粉嫩,形如仰月。他只是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半晌,他俯下身去,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指腹轻点在她唇角,他隔着自己的手指,在她唇上落下了温柔如春雨的一记轻吻。

    *

    沈京墨这一夜睡得很香,过去半个月里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沈氏全族问斩的可怖场面,也消散如云烟。

    这大概是她离家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醒来时,天早就大亮,屋里还残留着昨夜烈酒的气息,沈京墨心情舒爽地伸展了下腰肢,伸到一半,突然惊恐地停住了。

    她昨夜喝了酒,按照她那酒品一定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她怔怔地回想着,猛地一把抱住了被子,转头去看地上。

    陈君迁不在,地上的床褥像是被谁踢了一脚,乱七八糟地堆在墙根,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昨晚……

    她昨晚一口烈酒把自己喝蒙了,之后拉着陈君迁跳了半夜的舞,再之后……

    再之后她似乎是把他当做了傅修远,怕她抛弃她似的,缠着他不肯撒手,还……

    模糊的画面如同一个个无法串连的片段在她脑海中回放,沈京墨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随即掀开被子低头去瞧——还好,衣裳还完好,除了衣摆被揉得有些皱巴巴的,倒也算是齐整。

    沈京墨稍稍放下心来,将被子放下,盯着窗外的日光,脸上的温度久久没能降下来。

    还好她昨晚睡得快,不然若是趁着酒劲对陈大人做些什么,岂不是既辜负了他收留她的一片好意,又对不住他那位善良宽容的心上人。

    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恼她的。

    幸好她没有犯下大错。回想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沈京墨总算松了口气。

    又躺了一会儿,她起了身。

    桌上的酒坛和酒碗早都被陈君迁收拾过了,换上了早饭,只有那封信还原封不动地放着。

    沈京墨定定垂眸,指尖慢慢抚过那无比熟悉的漂亮字体,眸光一寸寸暗了下去,随即将信叠起,连同信封一起塞进了妆奁底下,锁了起来。

    用过早饭,她打算去问陈川柏有什么她能帮忙做的,比如晒晒药材,收拾屋子。

    昨天她还帮着喂了鸡、摘了菜。虽然二红瞧见她挎着菜篮靠近鸡窝,又扑扇着翅膀冲了上来,腾地跃上篮子叨了好大一把菜叶,最后还是陈川柏翻进鸡窝里去,从二红嘴里抢回了两大片菜叶才算完事。

    刚出门去,小院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沈京墨抬头望去,从矮矮的院墙上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见她在家,高兴地朝她挥了挥手,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陈家娘子!”柳翠仪笑吟吟地小跑到沈京墨跟前,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你今儿可有空?”

    上次打龙王时就是她来找的自己,沈京墨对这个健谈又开朗的姑娘颇有好感,点点头:“有事找我?”

    “嗯嗯!”柳翠仪拉上她往外走,“婆母说见过你改婚服,针脚又细又漂亮。我绣婚服绣得头疼,姐姐帮我看看?”

    见她将称呼从“陈家娘子”改为了“姐姐”,沈京墨也不由觉得亲切,与陈川柏说了一声,便与柳翠仪一道往柳家去了。

    柳家离陈家不远,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当然大多数时候是柳翠仪说,沈京墨笑。

    柳家院中,皮肤黝黑的少年郎正挥汗如雨,手起斧落,将桩上的木头一劈两半,丢到背后摞成小山的柴火堆里。

    见柳翠仪回来,少年仰起汗津津的脸,朝她憨厚地笑起来,收到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