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来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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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一个糙县令》 

    两人走到家时,陈川柏已经回来了,正蹲在酒坛子边上逗弄里头的金龙王。

    看见陈君迁,他扑过来告陈大的状:“都怪爹非要去县里,害得我连打龙王都没看成!哥哥哥快给我讲讲龙王怎么抓住的!”

    陈君迁捏了捏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用手抓住的。给你留了条鱼,明天吃。睡觉去吧,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困。”

    陈川柏嘟嘟囔囔着不想走,陈君迁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一连使了几个眼色,他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西屋。

    沈京墨就在一旁看着,不禁莞尔。陈川柏年纪小,正是淘气的时候,一天到晚精神头十足。

    等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沈京墨才猛然记起他们今晚要睡在同一间房里。

    她开始变得不自在了,局促地搓着自己的手臂,往东屋走去。走到了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那,谁也没先进去。

    迟疑了片刻,陈君迁开口:“要不我还是睡外面……后院有个凉棚。”

    后院倒是不怕被人发现,但凉棚露天,烧驱蚊草也没用。

    想起他那一背的蚊子包,沈京墨小幅度地摇摇头,打开门把他让了进去。

    陈君迁跨进门内就没再动过,搓着手,等待沈京墨安排。

    她先去点了蜡烛。

    以前陈家是不用点蜡烛的,天黑了就睡觉,还是她来了之后,才买了几根放在她房中。

    烛光幽微,屋中并不亮堂,刚好勉强视物。

    沈京墨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来铺在地上,瞧了瞧:“还是我睡地上吧,这儿实在睡不开。”就连她躺下去,只怕也要脚挨着柜子头抵着桌子。

    陈君迁上来看了一眼,又观察了一下屋中的排布,一把抱起桌子来挪到了另一头。

    沈京墨惊讶:这桌子她也试着搬过,根本连挪动半分都做不到,就像长在了地上似的。这么想着,又对他的力气有了新的认知。

    “好了,你去床上吧,这儿够我睡了。”陈君迁放下桌子冲她笑了笑,拽了拽被褥,放到空地正中央,鞋也没脱,大喇喇地躺了上去,长腿一盘,双手枕在脑后。

    白天打了龙王,下午又盖好了茅房,晚上又去顾婶家送鱼做饭,这一天下来,他确实累了。

    地铺虽然不如床舒服,但相比前两天睡的草席子,这一床被褥已经相当舒适了,陈君迁躺上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吹熄蜡烛,沈京墨摸着黑爬上了床,直挺挺地躺下去,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手指紧紧勾在一起。

    她睡不着,双眼直勾勾盯着光秃秃的房顶。

    身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陈君迁均匀的呼吸声,沈京墨听见,十分小心地吐出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把脸扭了回来,呼吸放得愈发轻。

    这还是她长大后,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宿在同间屋子里。虽然一人睡床一人睡地,但屋子本就不大,两个人距离不过三步远,他的呼吸声近得仿佛就在耳畔,似乎她将手伸出床去就会碰到了他。

    她就这样盯着屋顶,不知过了多久,睡意迟迟未至,小腹却隐隐传来一股胀意。

    沈京墨缓缓瞪大了双眼,露出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晚上在顾婶家水喝得太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起身,肯定会惊醒了他。况且外面那么黑,就算有蜡烛,可外面也许还有蛇……

    沈京墨夹紧了双腿,两眼一闭,准备忍到睡着。

    忍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天该亮了,于是悄悄睁开眼来,却发现窗户缝仍是黑的,连一丝天亮的迹象都没有。

    事实上她可能连一刻钟都没挨过去。

    沈京墨盯着窗缝,小腹处的憋胀感越加明显,她狠狠咬了咬唇,还是控制不住地坐了起来。

    前半夜还很亮的月,此时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只留下一层淡得几不可见的光。

    沈京墨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壮着胆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绕过陈君迁,去桌上取蜡烛。

    她赤着脚,怕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太大动静吵醒了他,便只把绣鞋提在手里,踮着脚往前去。

    经过陈君迁身侧时,沈京墨低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睡得正酣,才又往前迈了一步。

    “啪——”

    她脚落地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啊!”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黑暗中,正对上了一双亮得吓人的眼。

    “……”沈京墨努力定了定神,歉疚道,“吵醒你了?”

    陈君迁说没有,见她鬼鬼祟祟地起身,声音含糊地问她要做什么。

    他看似清醒,其实脑子还没彻底醒过来,手抓在她脚踝上半晌都没松开。

    沈京墨轻轻抽了一下腿,才把脚从他手中抽出来。

    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