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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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魔头绑定了血契之后》 

    你才傻的呢。

    祝铃潋忍不住蛐蛐,脚尖却被纱幔勾住,一个没注意踉跄向魔怀里摔倒。

    谢辞伸出手,手掌托住她扑过来的下巴,浅浅扬眉:“夸你好看这么开心?”

    祝铃潋彻底开摆。她前倾着身子,脸窝在他手心,丧气道:“头太重,歇会。”

    少女鼻腔温热的细微气息在魔冰冷的掌心融化。

    她浸满茉莉花香的长发格外柔顺,乖巧地散落着,一直垂到衣领下,两处饱满在晕暖的烛光下,勾勒得隐隐绰绰。

    曾经,谢昱衡认识很多师姐师妹,也有不少女性朋友,却从未与女子离得这么近。

    之后在山洞,也不过是虚长五十岁。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长进。

    魔别开视线,“头这么重,是在长脑子吗?”

    “长吧、长吧。”祝铃潋漫不经心地应着。

    什么破血契。

    什么破共感。只能她感受到魔的不舒服,魔感受不到她的疼痛。这不是见人下菜、踩高捧低呢,欺负老实人。

    “我并非感受不到。只是你那点痛感对我来说就像是挠痒痒,”谢辞却像听到她的心声,“放心,等你痛得要死的时候,我会去救你。”

    共感便是为了血契双方能了解彼此的身体状况,出现危险时好及时搭救。毕竟两人现在性命相连。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等等。

    祝铃潋突然觉得魔说得似乎并非谎话。她想起刚才所见,他背上狰狞的剑痕。还有他能在那个山洞忍受那么多年符咒的镇压。

    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没想到是个能忍的硬汉嘛。

    她莫名对谢辞的过去产生了几分好奇。

    “诶,大魔头,”她直起身子,八字脚跪坐着,“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呗?”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晚上,”祝铃潋抱起一块枕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兴致勃勃道,“晚上睡前最适合听故事了。”

    “我没有哄小姑娘睡觉的习惯。”谢辞看向她,意味深长,“除非,你拿东西交换。”

    考虑到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和位置,祝铃潋一脸警惕:“……你,你想干嘛?”

    “不如想想,你有什么?”

    祝铃潋抱着枕头往后挪两步:“我什么都没有。”

    谢辞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不逗她了:“你也可以给我讲故事。等价交换。”

    魔笑了。

    魔居然会笑。

    祝铃潋自然见过他各种嘲讽的笑,玩劣的笑,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爽朗清明的笑。他抱着双臂,靠在床边,头发被压得有些凌乱,莫名多了几分少年感。

    说实话。这魔长得倒是挺好看,挺爽心悦目的。

    她难得地好脾气没跟他斗嘴,嘟囔道:“那你想听什么?”

    谢辞垂下眼帘。天元峰,今日那个叫何铭骁的穿得是天元峰的弟子服。

    他想听一听天元峰。

    祝铃潋在魔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落寞。紧接着他却状若无意地说道:“小修士,给我讲讲你的授业宗门吧。”

    天下宗门众多,修士们从一个宗门转投到其他宗门的事情并不稀奇。正所谓,大道三千,人各有道。

    而授业宗门,则是一名修士,第一次走上修道之路,引他入门,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

    对于谢辞来说,这地方自然就是天元峰。而对于祝铃潋来说,“我的授业宗门——碧山宗?你想听?”

    “碧山宗,好名字。碧山之上若是种满桃花,便是风景绝佳。”

    “你怎么知道?”祝铃潋诧异。

    碧山宗里真的开满连绵万里的桃花。是师尊亲手种的,他已是七十多岁的小老头了,依然每天坚持给那些桃树浇水、修枝。落花缤纷的季节,小老头会在树下挖坑,埋上一壶醉堂春。

    “是一首诗。”谢辞淡淡道,“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他曾与孟朔登高望远,吟诗作对。

    彼时,吟得便是这首诗。

    彼时,山峦连绵,春暖气清,花开烂漫。

    “桃花碧山,有如天上人间。若我以后归隐,便要住在这样的地方。”谢昱衡立于山巅,衣袂翻飞,渊渟岳峙。

    那时候的少年,拥有着一切。是修真界最万众瞩目的天才,是璀璨明珠、是天之骄子。似乎伸一伸手,都不用踮脚,就能自信触摸到天际。

    “归隐?”孟朔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天底下最狂傲的剑修,不喝完全世间的醉堂春,不除尽全世间的不平事,你才不可能归隐。”

    “知我者,孟朔也。”谢昱衡伸手,抢他的小零食吃。

    御兽师的口袋里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