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祝福语，就兴冲冲问道：“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预定的流程被打断，小蝴蝶卡壳了一下，“……可以的。”

    话音未落，果戈里已经拆开丝带，扔掉盒盖。里面俨然是一个俄罗斯套娃，瓷的。

    ——果戈里珍珠鸟塑版。

    虽然小蝴蝶一直在心里狗塑果戈里，但其实她知道这挺不礼貌，表现出来不合适。所以外挑礼物特意避开了这个倾向，转而选别的符合他形象的东西。

    比如珍珠鸟，特吵的一种鸟，和果戈里一样。

    果戈里拿起一个，下面有个更小的。再拿起一个，下面还有更小的。他来了兴趣，拿起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套娃终于露了底。

    ……完全是小孩子的玩意，他可是大人了，才不玩这些。

    但果戈里还是笑眯眯地收下了，“很有趣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当当当当～要不要猜猜是什么呢？”果戈里举着一个礼物盒，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随后一把打开，“鲜花？不对。玩偶？不对。哦！是手/枪！”

    小蝴蝶一言难尽地看着那东西——它甚至还是粉色的。

    不过，说起来，她确实没摸过枪。不用                                                的话，看一看总行吧？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不容拒绝地合上盒盖。

    小蝴蝶顺着手伸来的地方看去，川上雪枝摇了摇头，“孩子不该接触这些。”

    “好吧，”她讪讪地把盒子装好，放在一边，对果戈里道，“谢谢你的礼物。”

    小蝴蝶继续分发礼物。大家把东西放好之后，他们重新围坐在一起，在小蝴蝶的建议下玩起了桌游。

    结果刚玩过一局，小蝴蝶这个游戏提议者就倒在宁秋心怀里，困得不省人事。

    ——桌游普遍偏悬疑，要用脑的地方多，而熬夜用脑会加重疲劳。

    她迷迷瞪瞪地伸出手在空中抓了几下，语气飘忽道：“扶我起来，我还能玩……”

    宁秋心向其他人一笑，按下她乱挥的小手，罩住她的眼道：“睡吧睡吧。”

    小蝴蝶的声音越发低下去，半梦半醒道：“不行……我是、我要带着大家守岁……榜样……”

    说到这，她忽然惊醒，惶惶然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完时间，才松了一口气，仰头喝下刚变出的咖啡。

    川上雪枝阻止不及，“小孩不能、唉！”

    咖啡效果显著，小蝴蝶立马精神起来。她注意到川上雪枝的话，咳了一声。

    “不能吗？”她故作不知，受教装乖道，“对不起，雪枝姨母，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川上雪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么，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大家玩桌游玩了一夜。什么海龟汤、狼人杀、剧本杀、真心话大冒险……甚至塔罗牌都玩上了，终于熬到了天亮。

    到了最后，大部分人都困得不行。早上八点意思意思晒完太阳，过完新年的最后一个流程，就纷纷回屋睡觉了。

    ——为什么是大部分人呢，因为还有个脑抽喝咖啡的小蝴蝶睡不着了。

    跟咖啡功效好不好没关系，是孩童喝这玩意的副作用，会过度兴奋和烦躁不安。

    「唉，」她倚着新家的阳台远眺，惆怅地对系统道，「早知道我就和你打游戏了，这样也不会困呐。」

    系统怀疑，【你确定？你玩桌游就因为用脑困成狗了，再分神和我玩游戏的话，你不会直接昏迷式睡死过去吗？】

    「会啊，」小蝴蝶坦然道，「但我因不可抗力睡着了的话，就可以留在意识空间和你一起玩了。」

    系统正要说和她玩是这么不情不愿的事吗、还要不可抗力，突然就反应过来。

    在一群朋友聚在一起、朋友之间还有不和的情况下，小蝴蝶会不由自主地去调节与缓和他们的矛盾。这是她的人格天性，没法抑制，越压抑越焦虑。

    小蝴蝶这话的意思是，系统在她这里，比这种焦虑、比那群朋友更重要。

    系统:【哼，油嘴滑舌。】

    小蝴蝶得意洋洋，「可不是。因为这个，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特别讨长辈喜欢。」

    她伸了个懒腰，不再说话，打着哈欠回去拿礼物盒。

    该出发去乱步家送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