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小蝴蝶身上。

    「这也太自由了。」

    小蝴蝶：“……”

    她忽然觉得，不打招呼找过来，是个足以和试图办聚会、让文野正反派一起上演合家欢并列的错误决定。

    “对不起，找错地方了。”小蝴蝶向安静的人群点点头，手放在门上，就要退出去。

    却见果戈里忽而闪现至她眼前，一挥手把门拉得更开。小蝴蝶反应不及，门一脱手，因为惯性往前扑去，下一秒脑袋就被他的手枪抵住了。

    「还能这么接人？？？学到了。」

    她若有所思的一会，果戈里已经开了枪——不出意外，连她防护罩都没触发，就全炸膛了。就连爆开的零件，散开的气波，也以一种客观物理规律不允许的诡异轨迹避开了她。

    嗯，她防物理攻击的手链的功劳。

    这么近的距离，炸膛的声她都没听到。大概是这个被算作精神攻击，防这个的头饰解决掉了。

    所以说，为什么果戈里就不能好好想想。

    她说的不怕死，除了精神层面的。或许还有现实上的防护道具叠多了，他根本威胁不到她呢？

    毕竟，她是个卑鄙的靠道具堆起来的苟王啊。

    没了枪管支撑，她踉跄了几步，才重新站稳身形，抬头非常松弛地对人群里的果戈里笑了一下，“觉得我身边没人非要尝试一下，结果你满意了？”

    枪管裂开之前，果戈里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用异能力退远了。此刻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小蝴蝶，忽而脱帽捂脸大笑，“满意——当然满意！我的挚友，你总能给我惊喜！”

    旁边的人对果戈里这样好像见怪不怪，见打不起来了，又回去喝酒划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蝴蝶总觉得他们间或向她投来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怜悯。

    「好了，知道你们都在同情我跟显眼包做朋友了。」

    系统：【不，我想他们的意思大概是‘太                                                好了是尼古莱的挚友这个人没救啦’。】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真相了。

    小蝴蝶假装没听见系统蛐蛐，伸出手止住了要过来的果戈里。

    「果然，怎么可能有人对朋友的刺杀完全没有芥蒂……」

    果戈里正感到索然无味之际，就见她松开拳头，露出两粒药来，“解酒的，快吃。儿童喝酒长不高不知道吗？你就喝吧喝吧，争取以后变成小矮人，比我还矮。”

    「真不介意？」

    他再次观察了一下小蝴蝶的脸色，带着找到和自己一样怪胎的欣喜接过了药。想起变矮的危险，不情不愿地就着没滋没味的白水喝下。

    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小蝴蝶又捏着鼻子拿了个喷雾对他一顿喷。

    果戈里警惕地捂住口鼻迅速退开，没沾上一点。她见状只好往自己身上喷了点，亲身示范着闻了闻，解释道：“除酒味的。”

    还是桃香的呢。

    旁边的人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讲究，酒也不喝了，一个个伸长脖子稀罕地瞧。

    小蝴蝶叫这群人看得非常不自在。但脾气没到位，也不好让他们滚，只好催促果戈里，“快呀。”

    果戈里勉为其难地过去了。反正药都吃了，也不差这个外喷的。

    而且到了外面，莫斯科的寒风一吹，什么气味也留不下。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喷完之后，他趁还没出门，手舞足蹈地闻闻肩膀又嗅嗅腋窝，“这是什么味道？甜腻腻的。”

    小蝴蝶领着他出了酒馆，把门关上，隔绝了那些人动物园观猴一样的视线，总算舒了口气，“桃子味。”

    但很快她就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牙齿打颤地抱着自己原地蹲下。往日最能保暖的头发都不管用了。

    “蛙趣，不愧是、俄、俄罗斯，好、好冷冷冷冷——”

    小蝴蝶这才想到，俄罗斯喝酒的人多，除了历史和经济因素，还有一层原因——温带大陆性气候下的冬季严寒而漫长，他们需要饮酒御寒。

    一抬头，果戈里难得善意地递过一瓶伏特加，“喝吗？喝了就不冷了。”

    小蝴蝶一边加紧加急往自己身上套保暖装备、放暖宝宝，一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见她拒绝，果戈里只好无奈地把自己的宝贝收了回去，站在一边，低头哼着小曲踢雪等她。

    “太天真了，小蝴蝶小姐，”他自娱自乐了一会，突然出声，“我可是在逃实验体啊，怎么可能去上学呢？”

    小蝴蝶手上不停，抽空看了一眼。瞥见他盯着路面，非常无所谓的样子。但愿意挑商品的瑕疵的人才是会买下它的人，她知道，对方已经心动了。

    说实话小蝴蝶现在心情非常微妙。

    「像我这种、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