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作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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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棉枕当空对撞,砰地一声,双双坠落。

    靖安言目光收回,吹了声口哨:“圣酋大人,拆家是要给我补钱的。”

    “靖安言,别说废话,昨晚南疆王是让你来迎接大魏援军的,本酋已经清查过了!神寂岭中少了个人,除了你还能是谁带走了?!”召砾攥紧了拳,“戈齐明明召唤的蜂群就在附近,若不是他传信,我会在这儿?”

    靖安言微微正色:“所以,你到底是来这儿要戈齐的,还是翻大魏人的?”

    “都要!”召砾怒吼道,“别以为给老子泼脏水老子就能认栽,神寂岭大魏援军身亡根本不关我的事!我正想见见大魏援军,看看谁在大魏面前颠倒黑白。”

    “靖安言,我是看在你是大魏人的份儿上才跟你好言好语。我不信你一个在大魏活了十九年的人,难道真不知道谁才是乱臣贼子、谁才是贼寇入侵,谁才是南疆正统?!”

    靖安言面上波澜不惊地听着,手却悄悄探进了被子里,准确无误地抚住了封长念的脸,压制住了被褥下那人躁动的情绪。

    他再抬眼:“圣酋何意?”

    “靖安言,醒醒吧。你帮我一同将南疆王驱逐出南疆,我们才该是一个阵营里的人!你把那个幸存的大魏人交给我,我会告诉他击破南疆王的办法,把贼寇驱逐出南疆,大魏南部才能安定,神寂岭外才能不起争端。你才能过上你梦寐以求的安生日子。”

    召砾甚少如此循循善诱的说话,就连眉上的刀疤都显得柔和起来:“我不知南疆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和利益让你如此死心塌地为他做事,但你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南疆的情况,所以你该知道我说的没错。最后问你一遍,戈齐和那个大魏人,在哪里?”

    靖安言定定地瞧着他。

    然后笑了:“圣酋大人的故事讲得很动听。”

    召砾一怔。

    “可惜了,一人不侍二主,在下已经叛过一次旧主,从大魏来到了南疆,再度叛变跟大人打天下,那成什么了?估计圣酋大人也不会十分信我吧。”

    靖安言手指轻轻拂过封长念的耳垂:“……背叛的滋味,在下不想再尝了,圣酋的橄榄枝太高,在下爬不上去。至于什么戈齐还有什么大魏人……这是我能给的唯一一个明确回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靖!安!言!!!”

    召砾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刀,南疆人人蛊师,但这位圣酋大人不止蛊术过人,冷兵器也不遑多让。

    手掌下的人微微一动,又被靖安言死死按住:“在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烈烈长刀带着罡风直逼面门,靖安言不闪不避,直直地瞧着他的刀刃逼近,冷冷开口:“我知道大人想杀了我。但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杀了我。”

    刀锋在他鼻尖三寸停住,只削去他半缕发丝,靖安言只是瞧着他的眼睛笑:“因为我身上,还有大人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召砾猛烈地呼吸,似乎想以此将怒火平息掉。

    靖安言二指轻而易举推开他的刀尖:“要不为什么,你不敢杀我呢?动手前想清楚了,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在南疆能做到的人只有我。”

    此言一出,不光是召砾,就连被褥下的封长念呼吸都是一滞。

    墨痕剑已然出鞘半寸,靖安言的手却依旧很稳,丝毫不见慌张,底气十足得令人害怕,封长念摸不清局势不敢妄动,只能尽可能地放缓呼吸,掩藏踪迹。

    直到这一刻,他实实在在地懵了。

    什么叫……南疆以内只有他???
    靖安言的手终于从他的耳垂上拿了下来。

    虽然一道视线都没有落下,但靖安言二指一转,准确无误地将墨痕剑推回了剑鞘之中。

    声音与召砾收刀的声音重合,那人退了两步。

    “要不是为这个,你以为当年南疆王能留你在身边?”他狞笑道,“好,是,我的确在意,但没关系,山水有相逢,没了你靖安言,我就拿不下南疆不成?”

    “不过你要想好,待我拿下南疆之时,我绝对不会让你死了,所以你最好祈祷,等我杀掉南疆王,你能藏得好些,不然到时候我要的可就不止那件东西了。”

    靖安言微微一笑,十足的风范示意他请便。

    召砾一抬手,气势汹汹地走了。

    蓦地,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虽然昨晚截杀大魏援军之事不是我做的,但我也提醒你,昨天神寂岭中的蛊毒只能解其一不能解其二,跑了的那个大魏人如果和你有什么渊源,劝你还是管管他,否则,容易死。”

    他说完这话扬长而去,夷月趴在门口见他们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走了,这才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