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威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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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所不知,你是被他这表象以及过往蒙蔽了眼睛,靖安言此人在南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啊。”
“他一个大魏国母的幼弟,偏偏叛逃到南疆,甘心做南疆王手下的一条狗、一把刀,什么脏事脏活都愿意接,杀人和仇恨都在他身上,他都不怕。”
“勒乌图问过他,‘让你专门干杀人的勾当也行?’从此树敌千万,都不是他自己的仇,恶意不敢对着王上来,只能悉数找他麻烦,这他都能接受?他接受了。”
“且不说他为南疆王私下里杀了我手下多少人,就说他的为人,正常人,谁能以手刃亲师为筹码,再以自断经脉为忠心,只为了让自己被南疆王接纳,你说说,这……”
封长念脸色猝然变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他杀了谁?”
“你说他自断了什么?”
召砾一愣,旋即道:“封大人,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或者说,靖安言没给你讲实话吗?好好,如今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连这些事情他都能编得天衣无缝,若不是我,你还被蒙在鼓里呐。”
“行,我知道,一时间接受这件事很困难,但我有办法证明给你看。”
“封大人,我若是真的证明了,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南疆王他们那伙人都是什么货色,也要看清楚,谁是敌,谁是友。”
“如何?封大人,这些条件,够不够让你转变心意?改变大魏援军的立场与方向?”
“……”
封长念睁开眼,缓缓扫视了一下现场。
众目睽睽之下,各方人都没有动作,一场激烈的交锋无声无息地进行着,以头脑、以眼神甚至以每一个呼吸。
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靖安言一直在观察着他,在他动作的同时后退,封长念看见这一动作,再次站定。
“……你跟我说你手上的伤,是师祖砍的。”封长念喉结上下滚动,往前的步子怎么也不会再迈出去,“如今又变成了你自己动的手,还有师祖的命。靖安言。”
靖安言眼瞳不由自主地一颤。
封长念望着他:“……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封大人,恕我直言,我早说过了,您家这位小师叔最不能信的,就是他那张嘴。”召砾抄起双臂,冷眼旁观看热闹,巴不得看着两个人反目,“靖安言那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照我看,想让他说实话,第一件事就是得拔了他的舌头——”
“铮——”寒光一闪,那是眼睛根本捕捉不到的速度,召砾惊魂未定地摸了一把脖子,鲜血留在他掌心,墨痕剑早已重重插.进他身后的墙壁。
封长念声音是比墨痕剑光还冷的阴鸷:“轮得到你说话?”
召砾一身肌肉刹那间就绷紧了,可心中计较一番,还是先退了一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退一旁去不再多言。
靖安言终于开口了:“剑法不错,精进了很多。和我当年的速度有一拼了,长忆,这些年你剑术长进不少。”
封长念静静看着他。
靖安言又退了一步:“好吧好吧,瞒是瞒不过了,我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也会在这里——行,我承认,我是骗了你,手不是我师父砍的,但他人是我杀的,这儿,一剑毙命。”
靖安言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砍断自己的手之前,老头儿离世之前,能让他再看见我使剑的一幕,也算是有始有终。”
封长念眉心极快地一蹙:“为什么?”
“这很难理解?当年大魏以南鸟计划之名大举进攻南疆,我已经是南疆人了,总不能看着大魏打过来什么都不做吧。”靖安言毫不在乎地解释,“谎言三分真七分假最容易骗人,左清明要砍我手是真的,只可惜他老了,赶不上我的速度,只能最后被我反杀在神寂岭中。”
“我带着左清明的尸体去 见了王上,表明自己忠诚,王上却忌惮我的剑术,毕竟我还是大魏皇后的幼弟,我理解,于是当着王上、召砾还有大祭司夷靡殊三个人的面,自己砍断了手腕经脉,自此不碰剑锋。”
靖安言站定在勒乌图面前:“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所以召砾,你那所谓的竹简果然是在诈我,只怕是你胡诌的。”
“竹简是我胡诌,但你师父那遗骨上的字可不是。勒乌图,看见了吧,大魏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要收复南疆,要把你这个外邦贼寇赶出南疆,你还真以为大魏会来帮你?”
“所以你搞这么一出,是为了让王上和大魏之间彻底离心,转而让大魏和你站在同一边。”靖安言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追着喊着要见封珩,如今终于见到了,桥也终于搭上了。”
召砾狞笑道:“谁让你做事做绝,靖安言,手刃亲师天理不容,这次是道义、法度、舆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