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弑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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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仓促,于是派人去挖了他的坟。”

    “靖先生,左清明和你缘分不浅,他是你的授业恩师,是从小把你带大的老师。本酋暂且不问,他战死沙场后为何会在南疆有座坟,里头的棺木还是上好的,挖坟的时候打开棺盖,里面的白骨保存完整,看起来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本酋想问的是,为何这样一支竹筒,会在他的坟墓里、棺木外被发现?若是在棺内,那有可能是左清明带进棺材里的。但在棺外——”

    “你到底想说什么?”靖安言不耐烦地打断他,“直说便是了,我没空跟你在这里兜圈子。”

    “有人要借左清明的坟传递‘南鸟’计划的下一步规划,而谁建了这座坟、谁会祭拜这里的死人,谁就是真正的‘南鸟’。”召砾抬手一指,“你——就是南鸟。”

    “南鸟计划根本没结束,而是开始,八年前他们就是为了让你进入南疆,左清明的死也是为了给你打掩护!”召砾朗声道,“王上,这儿有个大魏的细作,所谓的大魏援军更是狼子野心,幸亏您在神寂岭中杀了他们!”

    勒乌图静静地坐在那儿思考,没有立刻作声,而是将目光递给了众矢之的的靖安言。

    靖安言看上去一点也不慌乱,只是认真地看着召砾举在他面前的那只竹片。

    半晌,就在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召砾又打断了他:“我不只有这一个证据。”

    “圣酋大人,恕我直言,你这也叫证据。”靖安言突然讽刺地笑了,“这竹筒既不是我挖的,又不是我埋的,你就凭借里面死的是我曾经叛出师门的师父,就觉得这话是留给我的,也太武断了些。”

    召砾拍了两下掌:“那你看看这个呢?                                                ”

    “砰”。靖安言眼瞳微微一缩。

    一具棺木被抬进了厅中,落下的时候极重的一响,上面土渍未净,显然是刚挖出来的。

    靖安言的唇抿紧了。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推开棺盖,又是一声巨响,叶梵缇下意识捂了捂勒乌图的眼睛。

    “看看吧,靖安言,你师父不是由你敛骨吗?那他还有遗言,不知道你听没听见啊?”

    靖安言已经缓缓地走了过去。

    棺材里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没有皮肉,但姿势平整,起码可以看出下葬时的平静。

    在那属于右臂骨头上,用刀刻了四个字——

    南鸟北归。

    “王上,若左清明就是南鸟,何须用自己的遗骨留下此句遗言?可见南鸟另有其人——能在南疆境内为左清明平整下葬建坟的人,靖安言,除了你,还会有谁?”

    靖安言置若罔闻,只是俯身将胳膊搭在棺木上,然后伸出手去,一字一字地抚过刻在白骨上的痕迹。

    ——我会把这四个字带进棺材里。

    他居然真的把这四个字带到了棺材里。

    “啧。”靖安言闭了闭眼,唇角一掀,发出一声讽刺的嗤笑。

    召砾一愣。

    “圣酋大人,算盘别打得那么明显,做一个伪造的竹片,再让人开个棺,就能把罪名给我定死了?可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靖安言直起腰,方才眼睛里的情绪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种眼神——看死人的眼神。

    “你说南疆不会再有人给左清明修坟建墓?错了,除了我一个从大魏叛逃出来的人以外,还有个人与大魏渊源深重,莫非你忘了……叶长缈吗?”

    靖安言眼风挑衅似的从叶梵缇骤然惨白的脸上一扫而过:“而且,你不知道,当年我投诚可不只是明面上的那一件,私下里,我还同王上交了我的第二份投诚之礼。”

    他厉声道:“当年,当着南疆王、大祭司、圣酋三位的面,我亲手砍断自己右手经脉,以自毁剑术为诚,叛出大魏,投奔南疆,此为明面一件。”

    “第二件,是我亲自取了左清明的性命,作为我的投诚之礼。”靖安言道,“王上,当年我将左清明的尸首拖到你的面前,他被一剑封喉,是我的手笔。这件事,你没忘记吧?”

    勒乌图还未来得及点头,只听咣地一声,召砾身后的屏风轰然倒塌。

    露出脸色惨白的三个人——秋长若、夷月……还有封长念。

    靖安言平静地望着封长念波涛汹涌的眼神,无言地与他对视。

    封长念那双眼睛从来都很漂亮,靖安言静静地想,如今沾上了不可置信、大失所望、心如刀割后,更漂亮了。

    叶梵缇猛地将勒乌图护到身后:“召砾!这又是哪一出?!”

    “哪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召砾退了几步,站定在封长念身边,“你看,封大人,我老早前就说过了,靖安言不可信,你非要亲耳听听。”

    “我也告诉过你了,靖安言当年投诚之事有二,一,亲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