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温柠偏过头。

    乔南啧了两句，“怎么跟被妖精吸了精气神一样。”

    “噗——”对面坐着的小周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温柠掀起眼皮，冲她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乔女士，作为严谨的法律人，请不要在公众场合开黄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乔南眼睛一眯：“说吧，昨晚玩到几点。”

    温柠拿乔：“小心我律师函警告哦。”

    还不等乔南接着问，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

    “律师函，什么律师函，谁要发律师函。”陈律一手提着公文包，从她们身边经过，前因后果没听个明白，倒是很敏锐的扑捉到了律师函这三个字眼。

    乔南嘿嘿一笑，随后表示：“没什么，我们开玩笑呢。”

    温柠今天一上午都不在状态，满脑子都是那小屁孩的一句话，跟立体3D似的在头顶循环播放。

    下意识的，她点开褚晏清的微信，一会瞅瞅他的头像，一会又翻翻两人的聊天记录。

    点开又退出，如此反复操作。

    终于，对面发来了一句“？”

    温柠皱眉，怎么回事，褚晏清在微信里安装了监控。

    她拿起手机靠近一看。                                                /p>

    呵呵，您拍了拍褚晏清。

    “没什么，误点了。”温柠这样回他。

    然而

    就没了下文。

    也许是她的状态太过反常，连乔南都看不下去了，她戳了戳温柠的手臂，“你确定今天真的有心思工作？你那黑眼圈重的我都以为你被人揍了。”

    “这么明显么？”温柠双手摸着脸颊。

    乔南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建议道：“要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闻言，温柠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从早上到如今，也就翻了两页，脑袋像团浆糊，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像是感冒的前兆。

    于是，她起身走向陈律办公室，同对方请了半天假。

    陈律欣然答应，他早上便想让温柠回家休息，生怕她这副样子倒在了公司，出现在明天的新闻头条。于是果断批了半天假，还好心劝道：“要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可以多休几天的。”

    温柠正感动着，下一秒，就听见他说：“实在有要事，居家办公也是没问题的。”

    呵，感动个鬼，她就知道，永远不要与老板谈感情。

    就这样，温柠拿上东西火速离开了。

    她开着车从公司驶回小公寓，这段距离并不算太近，阴沉的一周的天气在今天终于消弭了，转而迎来了暖阳。

    即将行至路口时，温柠却忽然改变了方向，朝着另一道路而行。

    她在公司时鬼神审查地点进了省医的公众号，打出褚晏清这个名字时，上面显示着他今日坐诊。

    她想见褚晏清一面，就现在。

    省医作为江城最好的医院，向来都是一号难求的，因此褚晏清从早来到诊室便没休息过，外面的休息区更是坐着不少等待叫号的人。

    温柠在手机上查询到褚晏清坐诊的楼层及诊室后，便坐着电梯上了楼。

    还有三分钟便到了十二点，届时褚晏清得以休息，她正好有话想跟他说。

    褚晏清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但这个病人还有话想要问，对方年纪有些大，沟通起来有些费劲，褚晏清便耐着性子跟他讲解，这一来二去的就花了不少时间。

    温柠双手拎着包，站在休息区踱步，她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紧闭的门，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

    此时，休息区的病人陆续离开，只剩下寥寥几人。

    她背过身，随便找了个凳子坐着。

    数秒后，诊室的门终于打开，听见动静，温柠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

    病人临走时还在道着谢，褚晏清说了一句记得按时吃药，一周后来复诊便收回了视线。

    他偏过头，恰好衔接上了温柠的目光。

    褚晏清抬步朝她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有空吗。”温柠抿了抿唇，歪着头，瞥了眼不远处，“我们聊聊？”

    褚晏清没说话，只是眸色有些复杂地看向她。

    温柠看了眼腕表，眼下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她抬起头看向褚晏清：“要不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