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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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的继续他的审问。

    “你昨天在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蒋耀吊儿郎当的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翘着二郎腿抖脚,磕着瓜仁不情不愿的说道:“去了趟赌场,小玩了几把,赌坊老板可以作证。”

    苏衡投给李浩武一个眼神,李浩武明意点头,快步往外面走去,过了一会,李浩武匆匆步履回来,附耳在苏衡耳边说话。

    蒋耀漫不经心的看着二人,发觉苏衡面无异常,暗暗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去过几次赌坊,赌坊老板认识我,一问便知。”

    “你什么时辰去的赌坊?”

    “午时三刻去的赌坊,午时一刻时我与娘子见了尉迟钰,被尉迟钰罢奏扫面,来到街道上已午时三刻,因此事在街上与娘子拌了几句嘴,不欢而散,我去了赌坊,她独自回家,县尉当时也在那凑热闹,应该最清楚。”

    苏衡回想昨日的事,确实是他说的那样,他没有说谎。

    “你夜晚亥时一刻到亥时三刻之间在哪里?”

    蒋耀笑嘻嘻的抓一把瓜子递给他。

    “县尉大人这般严肃作甚,我都要被你吓到了,来磕把瓜子如何?新鲜焦糖味,又香又甜。”

    苏衡不为所动,依旧板着一张冷脸,严肃的模样似乎下一刻会给人严刑逼供。

    “少跟我嬉皮笑脸,老实跟我交代问题。”

    蒋耀见他这般严厉不像那种会来事的官,讪讪的收起笑脸,迟疑的想了想,过了会,语气笃定道:“在房间里,从赌坊回到家中,天色已黑,我想回屋睡觉,见我娘子正端着汤送去给丈人。”

    “你怎么那么确定时辰?”

    “我娘子每晚都会在那个时辰给丈人送助眠汤药,时间久了,我自然知晓。”

    苏衡趁他不设防心,突然冷不伶仃道:“经常给你家送木柴的一名樵夫是否与你起过争执。”

    果然,面对猝不及防的问话,蒋耀脸色徒然一僵,只是短暂的闪过便消失,但还是被苏衡的眼睛捕捉到。

    “没错,不仅起了争执,我还推了他一把,兴许生气了,从昨日起就没给我家送木柴。”

    “他死了,被人谋杀,目前猜测杀他的人年龄在六十岁到九十岁之间                                                ,拥有一头白发,是男人,可能是女人!”

    蒋耀满脸震惊,仿佛第一次知道此事,大腿一拍,感慨万千道。

    “可惜咯!他是一个老实本分,踏实勤奋的好人,那天我从赌坊那输了钱,心情不好才拿他撒气,平日没有恩怨,他还咬了我一口,我都没有怪他,现在虎口上的牙印还在呢,没想到突然死了,真是世事无常。”

    说着,撩开衣袖展示伤口给苏衡查看。

    审完李家的人,宋锦绣和苏衡一同来到尉迟钰的居所。

    近日,尉迟钰在为琴弦断裂之事心烦气躁,每日借酒消愁。

    宋锦绣和苏衡听见屋里人的准许便推门进屋,看见尉迟钰身上的青衣松松垮垮,身子侧躺在地上凉席,头上的簪花歪歪扭扭,旁边的香炉翠烟袅袅,有人来了也只是懒懒的掀起眼皮瞟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提起一壶酒相当豪迈的灌入嘴里。

    他浑身酒气,衣衫不整,潦倒不堪,与之前的清俊文雅判若两人,更值得一提的是,那把他口中珍爱的琴,原先仅断几根弦修一修尚可使用,可如今琴从中央裂开分成两半,随意的丢弃到一边,很明显是暴力导致的损坏,坏成这幅模样已经修补不了了。

    尉迟钰惊人的状态,让宋锦绣和苏衡感到错愕,一言难尽的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尉迟钰自我颓废的震惊和怜悯。

    宋锦绣轻叹口气,捡起那破损不堪的琴,怜爱可惜的摇了摇头。

    “此琴用的是上好的花梨木,不论是材质还是装点的螺钿流苏工艺,栩栩如生光彩照人的花草凤凰注入了匠人的心血,仿佛会破木展翅,世间难得的好琴,可惜破损到这种程度已经修不好了。”

    尉迟玉原本不想搭理任何人,沉浸于喝酒之中,当听见宋锦绣对此琴的见解,顿时来了兴致,颇为欣赏她的眼光。

    遂而身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头上发簪经此动作越发歪乱,胸前衣襟湿漉漉全是酒水,下巴处的胡须令面容颓靡不振,眉目间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烦躁。

    “此琴乃是一名好友赠送,当初取名曲玉,跟了我有些年头了,弦断以后,我自知缘分已尽,便随它去了。”

    宋锦绣看见尉迟钰提起好友时,眼神竟然饱含深情和温柔,心中猜测赠琴之人应该是名女子。

    “听乐师一言,想必此人对你尤为重要吧。”

    尉迟钰提酒一顿,饮上两口抹一把嘴巴,眼神多了几分惆怅,嘴角却含着几丝温柔。

    “是一名无情冷血狂妄自负的混蛋,偶尔俏皮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