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情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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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爆发出浓烈的欢喜,足尖轻点马镫,身如飞燕流云般越过重重人流,径直落到了二楼的窗台。

    阮笺云忘了关窗,只怔怔望着他。

    年轻郎君抬起手,在她鬓边轻轻簪了一朵花,动作轻柔,如同接住花瓣上坠落的一滴露珠。

    花是白玉兰,形如飞鸟,瓣羽柔嫩,清香四溢。

    人群一瞬停滞,下一瞬猛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状元郎当街弃马,只为给心爱的姑娘簪花,怎不失为一段浪漫的佳话?

    一扇窗之隔,裴则毓脸色阴鸷,“砰”地捏碎了手中的酒盏。

    时良心惊肉跳地看着他掌间鲜血肆溢,咬牙道:“主子,属下去把窗关上……”

    裴则毓抬手,只简短道:“下去。”

    他松了手,任由碎瓷噼里啪啦落下,眼神只死死盯着阮笺云的窗前。

    年轻男人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慕,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灼热。

    耳畔香气涌动,阮笺云如梦初醒,立刻倾身将人拉进来,随即一把关上窗。

    视线骤然被隔绝,裴则毓周身气势陡然一沉,墨黑的眼眸倒映着紧闭的窗,如山雨欲来。

    半晌,唇角竟是缓缓勾起,透出一丝彻骨的寒凉。

    她好得很。

    —

    待关上窗,将那些喧嚣声通通拦在外面,阮笺云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尾音轻颤,透露出主人此时犹不可置信的心情。

    陆信听得心中一软,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我怎么不能在这?”

    他低笑一声,语气里是不自觉地逗惹:“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

    阮笺云蹙眉,正要开口让他正经点,忽听身旁一声轻咳。

    闻声转头,裴元斓端坐在凳上,扬一扬下颌,冲她挑眉:“不介绍一下?”

    阮笺云恍然,身体不自觉拉开了与陆信的距离:“殿下,这是陆信,是我在宁                                                州的弟……”

    “谁是你弟弟?”陆信烦躁地打断她,“咱俩可不是一个爹娘生的!”

    话音刚落,下一瞬额上就挨了阮笺云一个“暴栗”。

    “陆信言行无状,我代他向殿下赔个不是。”朝裴元斓赧然一笑,又强迫陆信垂头认错,低喝一声,“老实点,不然等我写信回去同你爹娘告状!”

    今日出尽风头的状元郎憋屈了一瞬,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认了错。

    裴元斓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哼笑一声:“小事,起来吧。”

    谢过裴元斓后,阮笺云推了个凳子过去,示意陆信坐下:“说吧,怎么回事?”

    不等陆信开口,又淡淡道:“别装傻。”

    小心思被戳穿,陆信“哼”了一声,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代起始末。

    “考学是我瞒着爹娘来的。”

    “我不想闷在宁州,和爹娘一样,一辈子守着个武馆过活,我想参军,报效朝廷,报效大梁。”

    “可他们怕我出事,都不答应。”

    “知道朝廷今年要考选武举子的消息,我就动了心思,悄悄准备好了盘缠,算着时间过来的。”

    阮笺云蹙眉,掐算了一下时间:“别想糊弄我,你若这么早便动了心思,岂不是我来帝京前,你就做好准备了?”

    如果是真的,这小子瞒得够深啊,分毫都没让她察觉到。

    “不……”陆信抬眼,望了阮笺云一眼,“如果你不去京城,那我也不去了。”

    宁州每年也有征兵的,她若留在宁州,自己也大可从宁州出去,待有军功傍身后,再风风光光将她娶回来。

    在一旁听完全程的裴元斓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阮笺云闻言,动作一顿。

    她敛眉垂目,叹了口气:“你来与不来,都与我无关。”

    “接下来呢,有何打算?”

    听她转移话题,陆信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随即恢复如常,回道:“等陛下授官,赴任,然后在京城安家落户。”

    “你爹娘呢?”阮笺云追问。

    “等我站稳脚跟,再将他们接来,”陆信早都想好了,甚至还有余裕反问阮笺云,“先生呢?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舍得让他一个人在宁州终老?”

    “我……”阮笺云一时语塞。

    她不知该不该说,自己已经动了和离的念头,恐怕不久就能回宁州,陪在外祖身边了。

    最终只是闭口不谈,换了个话题。

    倒是裴元斓对陆信很有兴趣,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剩下的时间,也多是两人在交谈,阮笺云在一旁闭口沉思。

    眼见时辰不早,裴元斓带着阮笺云起身:“负责科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