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浴袍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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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权,外围成员想要转正。倘若Boss倒台了,二把手就能即位,倘若高层倒台了,普通职员就有了晋升的空间。

    与此同时,Boss不知去向,朗姆的野心与日俱增,帕洛玛的权力飞速膨胀,组织原有的平衡被彻底打破,转而形成了新的制衡之势。

    流言,尘嚣而上。

    所有人都在急着站队,企图在极速变动的权力关系网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

    这正是那位先生喜闻乐见的局面,手底下的人斗得越狠,他的地位越稳固。

    但朗姆坐不住了,二把手继承Boss之位和古代的嫡长子继承制有什么区别,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沉思片刻,自觉看透了那位先生的心思。

    他也要四两拨千斤,坐山观虎斗!

    奋斗了大半辈子的朗姆决定给帕洛玛写一封邮件。

    —

    刚下班回家的浅川黛收到一封组织二把手发来的邮件。

    她点开这封用词晦涩,通篇都是长难句的邮件,横看竖看都只看出朗姆在给她画大饼,画饼的水平甚至连她的一半也没有。

    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好看到邮件的第二页:“琴酒恐怕会针对你,到时,你可寻求我的庇护。”

    浅川黛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网络办公的琴酒,低头看看朗姆发来的意义不明的邮件,她寻思着朗姆也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怎么就疯了呢。

    这就是组织二把手的离间计吗?

    他甚至不知道琴酒已和帕洛玛同居两月有余。

    好低级的阴谋。

    好无用的情报网络。

    看来组织迟早要完,怪不得那位先生要找人制衡朗姆,原来是怕好不容易组建的犯罪集团被他败光。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

    浅川黛摁灭屏幕,踩着自己的毛绒拖鞋走到琴酒边上。

    琴酒大概刚洗漱完就忙着处理工作了,整个人热气腾腾的。身上还套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头发没有干透,发梢上挂着的水滴从锁骨处一路往下流。

    她什么招呼也没有打,就把在外面冻得冰冰凉的手掌贴在了琴酒的脖子上。

    十二月的东京夜晚不仅很冷,而且还会刮风,顶着寒风回家的人正需要这样温暖的慰藉。

    以高警惕心闻名于组织内外的银发男人一动不动,连半个眼神也没有分给那双在他脖子上作乱的手。

    不是懈怠了,而是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浅川黛环着他的脖子坐在一旁,对方脖子上的热度很快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但整个人还是没有温暖起来。

    两只不安分的手很快开始转移阵地,一路向下摸索。

    工作狂终于舍得分给她一个眼神,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别闹”,但仍没有半分要出手制止她的意思。

    通常情况下,男人说“别闹”就是默许的意思,男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浅川黛得寸进尺,干脆甩开脚底的毛绒拖鞋,把小腿肚搭在琴酒的大腿上,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

    潮湿的暖意丝丝缕                                                缕地渗进皮肤,将此前的疲惫与寒意一扫而空。

    暖黄色的灯光下,琴酒坐怀不乱,呼吸平稳,幽绿色的眼眸仍然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

    但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海蛇一样灵巧的手指悄悄解开了浴袍的衣带,大片大片雪白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劲瘦有力,没完全干涸的水渍在灯光下闪着莹白色的辉光,从发梢滚落下来的银白色水珠则顺着腰线没入更深处。

    失了踪迹,却更给人想要深入探索的欲望。

    她凑近了观察琴酒胸口上的疤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陈年旧伤,新生的皮肤组织微微凸起,和周围的皮肤相比泛着淡淡的肉粉色。

    浅川黛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那道疤痕上游移。

    Top killer原来也会受伤。

    其他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疤痕吗?

    类似的问题源源不断地浮上心头,刺激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就往下看一点点,就一点点。

    但她的探索很快就戛然而止。

    手腕被近乎粗暴地攥住了,琴酒的忍耐力仿佛终于到了极限,连胸廓的起伏都比刚才明显了几分。

    男人睨她一眼,冷冽地说:“你在找死吗?”

    黑发少女眨眨眼睛,丝毫没有已经被逮捕归案的觉悟,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扇动,另一只处于自由状态的手指指屏幕:“你刚才打错字了。”

    ……

    电脑被“啪”的一声合上。

    Top killer终于受够了她无休止的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