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琴酒,亲!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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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指尖迅速显出失血后的苍白与暗淡,仰起的头颅和捂着心口的手无力地垂落。

    睫状肌松弛,瞳孔散大,他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刺眼的猩红色血液汩汩流出,渗入大理石的缝隙,习以为常的铁锈腥气随着空气中的分子运动散逸开来。

    琴酒的伯.莱塔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处。

    第一次有人先他一步干掉了叛徒。

    没有预警,没有渲染,干净利落,游刃有余。

    “不是让我饶他一命?”

    琴酒冷声重复了一遍浅川黛两分钟前的说辞,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黑色长发,用力握住了后脑勺脆弱的颅骨组织。

    发丝牵扯着头皮,由此产生的紧绷感迫使她仰头直视面前的男人。

    浅川黛冷静地开口:“他试图给我的人泼脏水。”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这位银发杀手,握着她后脑勺的那只手掌愈发用力,头皮的刺痛让她的双眸生理性地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和晨光熹微时的大海无异。

    “呵。”

    琴酒发出一声轻笑,将手中的黑发少女往前带。

    光影流转,那双幽绿色的眼睛愈发像展示台上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

    浅川黛几乎要撞上男人的锁骨,似有若无的木质调香气混着烟草味萦绕在鼻尖,极具侵略性的将她包裹在内。

    男人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怎么?苏格兰才和你共事两天,你就迫不及待把他纳入你的羽翼之下了?”

    喷洒出热气和垂落的银发一同刺激着耳后轻薄的肌肤,一抹绯红悄然攀上青绿色的血管。

    浅川黛挣扎着抬头:“在我查清楚这件事之前,疑罪从无。”

    带着点哑意的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杀卧底不需要证据。”

    更何况,上一个可以称之为证据的人已经被她销毁了。

    琴酒觉得有些可笑,他的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耳后那一小块细腻的皮肤,感受对方的生理性颤栗带来的安抚与快感。

    浅川黛双唇微启,做好了继续辩驳的准备。

    但这不是辩论赛现场,琴酒也不是热衷于以言辞驳倒并说服对方的类型。

    所有语言的技巧与言辞的铺垫都应归入失败,那是无能者的武器。

    行动能制止的事,不必浪费唇舌。

    浅川黛正要开口,却看见琴酒的标志性绿眸离她越来越近,摄人心魂。

    排山倒海的威压朝她袭来,却在下一秒悉数化作情欲。

    嘴唇被莫名其妙含住了。

    ……

    琴酒是不是有病。

    浅川黛想开口骂人。

    但她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嘴巴一张,男人的舌头就像灵巧的海蛇一样钻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某种金属落地发出的清脆声音,双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暧昧的水渍声同时响起,让人无法分辨。

    她的嘴巴快要被填满了,对方的舌头重重地扫过口腔内侧的软肉,连一毫厘都不曾放过。

    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人体会产生战逃反应。

    浅川黛觉得她目前的状况和生死攸关也没什么差别了。

    交感神经系统集体活化,释放出肾上腺素,呼吸变得急促,大量的血液经由心脏输送到身体的每个部位,所有的感官都被彻底激活,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琴酒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

    而琴酒还在攻城略地。

    浅川黛自认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对方都打到家门口了,她不可能好吃好喝地招待人家。

    黑发少女用力张开酸涩的腮帮,准备一击必中,咬下琴酒的舌头。

    此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小琴酒,还想和她作对。

    然而,Top Killer对杀意的感知也是Top级的,银发男人先她一步,用空闲的那只手紧紧钳制住她的下颌。

    浅川黛终于懂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酥麻感和酸涩感从口腔开始席卷全身,被舔舐太多次的唇舌几乎要完全失去知觉,喉咙被迫吞咽着因刺激而产生的大量唾液。

    她一只手环住琴酒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着这个侵略性的吻,似乎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琴酒的身上。

    肌肤相触,带来滚烫的热度。

    胸口的心脏一次比一次剧烈地跳动,另一只手悄悄去摸口袋里的手枪。

    但一无所获。

    带着枪茧的指节紧紧压住她后颈的血管。

    琴酒终于松口,他看着少女湿漉漉的殷红唇瓣,沉声说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遍。”

    浅川黛讶然,看见自己的配枪被远远丢在一旁,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什么声音不太对。

    琴酒眸中的欲色还未完全散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