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咬琴酒两口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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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艺术创作,真不愧是她。
浅川黛心满意足,抬脚走向不远处的两人。
两人的狼狈几乎完全写在脸上。
波本的白衬衫皱巴巴的,手肘和下摆不知道沾上了哪里的灰尘,连脸蛋上都留下了几道浅红色的印记,大概是被爆炸冲击波掀起的碎片给划伤的。
战损风果然为男人增加独特的魅力,隐约勾起了她心中的欲望,把“看战损版琴酒”列入遗愿清单,刻不容缓!
不过相较于他搀扶着的那位黑发女性,波本的状态看上去已经算是还不错的程度了。
浅川黛迅速从脑中调出了后者的信息:水无怜奈,日卖电视台主持人,处于观察期的组织成员,基尔酒的秘密接头对象。
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但并不妨碍她对眼前的状况做出精确的判断。
伤痕是真的,但其余的一切或许只是为组织演的一场戏。
她上前环住水无怜奈的脖子,对方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但受的伤过于严重,身体显然无法再负荷任何动作。
没花多少力气,她就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水无抱在了怀里。
体温降低,呼吸减慢,脉搏异常。
“谁给你注射了镇静剂。”
浅川黛的语气中不见任何波动,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但睫毛半掩,神色中居然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
对于不会触及自己利益的人,她 总是很和善的。
波本站在一旁回答:“是基尔酒,基尔酒给她注射了组织的吐真剂。”
琴酒点燃夹在指缝间的烟,跃动的火星把他的脸衬得明明灭灭,苔藓般的绿眸闪着莹莹的幽光,像夜色下露出獠牙的野狼。
淡灰色的缕缕烟丝很快掩去了他的神色,但朦胧难辨的烟雾中,压迫感不减反增。
“空口无凭,基尔酒在哪,爆炸是怎么回事?”
怀里的伤者重重地咳嗽几声,想要开口解释,浅川黛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溢出来的几滴鲜血:“你的状态不合适,让波本来讲。”
金发青年应声作答:“水无发现了基尔酒的卧底身份,但不慎被基尔酒绑起来了。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注射了吐真剂。”男人的话语间隐隐带了些敬佩,“但她用牙齿咬住了基尔酒的手腕,夺过了手枪,正中眉心。”
“只是没想到基尔酒留了后手,他在墙后安装了定时炸弹,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毫无漏洞的逻辑链。
但琴酒仍旧不依不饶:“我说过,空口无凭。”
似乎只要波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他就能利落地举起伯.莱塔把两人同时送上通往地狱的特快列车。
波本从怀里掏出MD机:“我在基尔酒身上找到了录有他询问水无所有过程声音的MD,琴酒,不要用那种质疑的目光看着我,是你自己来迟了。”
感觉马上又要陷入毫无意义的争吵了。
浅川黛立刻打断了他们的对峙:“我不能确定组织这批吐真剂的具体成分和配比,但左右都属于镇定剂或麻醉剂的行列,不管是东莨菪碱,硫喷妥钠还是巴比妥酸盐,没有不存在副作用的化学药物。”她对上琴酒的双眸,“水无怜奈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基尔酒的尸体还没找到。”
他们的关系似乎退回了原点,黑发少女漠无表情,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我向你提供两种选择,要么你只身闯火场,救基尔酒的尸体于烈焰之中,他的亡魂或许会感激你的行为,然后痛苦流涕地说他死是组织的鬼。”
“要么你通知组织的后勤部,让他们来清扫现场,向你报告他们的发现。”
银发杀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肃杀的意味,他徒手掐灭烟头,还余下大半截的香烟被主人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细碎的烟灰被一小阵秋风刮得无影无踪。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朝着黑色保时捷大步走去,黑色的风衣在秋风中扬起漂亮的弧度。
但浅川黛好像并不在意他的选择,抱着水无怜奈走向了那辆白色马自达。
“我坐波本的车去组织的医疗点。”
琴酒的脚步顿了一瞬,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声音如裹挟着霜雪的寒风:“随便你。”
黑发少女背对着他叹了口气,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我怕弄脏你的保时捷。”
男人的怒意与妒意像来势汹汹却没有后劲的海潮,在帕洛玛的解释下轻而易举地碎成了浪花。*
他又重复了一遍此前的话语: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