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病(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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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怪皇上,是罗恒幡太能干。我若是皇上,只恨不能把他供起来。”

    花园里种着不知名,但却在冬日里绽放得如火如荼的赤红花朵,妖冶招摇。

    棠柳月随手摘下一朵轻嗅,花香清甜,“能干不一定要干,太尉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不敢,”季临渊侧了侧身,替棠柳月挡住身后的北风,“虽然跋扈骄横,但也还算忠心。”

    摩挲手炉,棠柳月走到秋千架下。拂去座上落花后,便盈盈落座:“此一时,彼一时。这样的人若忠心,那多答允一些也无妨。若不忠心……才是心腹大患。”

    “更何况,自古以来兴修土木便是贪腐重地,又由亲近者掌事,”棠柳月面色不霁,“皇上也未免答允得太快了。”

    季临渊走到旁边,一手扶着秋千架,一手背在身后,轻挑眉眼,唇角微扬:“我还记得与你初见,你张口便是‘官场之道我不懂’。现在看来,你比谁都懂。”

    “彼此彼此,”棠柳月脚尖点地,秋千轻轻晃动,“不过那时我真以为你是阿谀奉承之辈。”

    ……

    “那现在呢?”

    棠柳月歪头,端的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还算有点良心。”

    季临渊仰头怅然,“我看你才是真的没良心。”

    “帮我推秋千吧,我自己晃得怪累的。”

    ……

    “我堂堂正二品中书令,”走到棠柳月身后,季临渊握住秋千绳索,缓力推动起来,“在这里给你推秋千。”

    秋千椅又大又深,棠柳月靠着椅背闭目,听着季临渊碎碎念,无端端生出几分困意,含糊着说了一句“那你走啊。”

    季临渊的声音顿时停下,只剩秋千晃动发出的轻微吱呀声,

    谧静的院子里,花香鸟轻啼,阳光落在身上,烘得棠柳月昏昏欲睡。

    即将睡过去之时,季临渊才低低出声。

    “你在这,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傻瓜。

    披风上寸许长的狸毛扫过脸颊,棠柳月微微低头,半张脸陷了进去,也掩盖住她嘴角的深深笑意。

    几日后,经过许伯的几番检查,确定身体完全康复后,棠柳月重新穿上官袍,神采飞扬地上岗工作。

    虽然之前她不在,整个翰林院在宋澈衍的带领下也能正常运转。但随着棠柳月归位,可以明显感觉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干什么都有劲。

    按江寒星的话说就是,翰林院扛事的回来了。

    除了继续带领众人修书外,最近棠柳月还多了一项要紧工作,就是确定下属的年终政绩考核。

    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棠柳月依照宋澈衍交上来的政绩表,很快就给翰林院众人确定了考核结果。

    书房里,宋澈衍站在书案前,阅览最终要递交礼部的官阶晋升名单。

    “江寒星、秦川柏、莫齐……白书礼?”

    一连念了四五个,直到念到白书礼,宋澈衍停下话头,抬眼看向棠柳月,很是诧异:“你允许白书礼升官阶?”

    “为何不允?”棠柳月满脸好笑,“他今年确实做的很好,之前你告假养病,我和寒星忙于修书,外头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应付,很是尽心尽力。”

    宋澈衍闻言,脸上有清浅笑意:“我以为你同他,水火不容。                                                ”

    “不至于,”棠柳月说着,伸手在旁边的文书里翻找起来,“我也并非想讨好什么,只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也好,你自有你的衡量。只是,”宋澈衍往前走了走,把名单放到棠柳月面前,手指指着上面江寒星的名字,神色疑惑:“寒星升从七品侍读,那翰林院岂非有两位侍读?”

    棠柳月抿嘴一笑,将刚刚找到的文书递到宋澈衍眼前,眼眸有期待的光:“所以我为你写了举荐信,准备上呈六部。你这样的人才,还是更适合六部。”

    举荐信,顾名思义,所荐之人不用参加任何考核,六部各尚书商议后可自行纳入门下。

    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被举荐,要么是才干俱佳,要么是在位任期达三年。前者对宋澈衍来说,可能会被冠以“有待商榷”,但从后者出发,他是真的在翰林院实打实待了五年。

    但宋澈衍却眉头一皱,并没有接过举荐信,“不相信我能通过礼部的考核吗?”

    “不是,是因为这样子,别人会知道你是被上司看重的人,不至于轻慢你。”

    对于这个解释,宋澈衍显然也不接受,眼神落在举荐信上,沉默不语。

    棠柳月对于眼前男人此刻的沉默,不甚理解。

    “有什么不妥吗?”

    宋澈衍神色微动,抬眼直直注视棠柳月,“你告假养病那段日子,翰林院的同僚多次想去看你,但沈易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