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扑克脸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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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管是谁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肯定都会咯噔一下的。五条怜当然免不了落入俗套。

    而且,还不止是咯噔而已,她的心跳都快要飘起来了,带着一点不真切的虚浮感,让视线都不自觉飘到天花板上去了。

    “是……是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总之先用含含糊糊的话语搪塞一下再说吧。

    很可惜,想要应付甚尔,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依旧睨着她,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你的笨蛋脑瓜里绝对在猜刚才来的男人是谁,还在想他和我说了什么吧?”

    “呃——!”

    精准地全部猜中了!

    心虚感疯狂泛滥。五条怜僵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莫非禅院甚尔是什么了不得的心理学家,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所有心思?或者或者,是她的脑袋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彻底透明,所以他才能轻松的窥见到自己的想法?啊啊啊,好想把脑袋捂住!

    五条怜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否则肯定会被甚尔捕捉到更多她的心理活动。可尽管心里警觉着,思绪却停不了,反倒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海中齐鸣,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你也用不着紧张成这样吧?我可没有读心的本事。”甚尔取笑她这副慌乱做派,一边说着,一边把禅院惠放回到小床上,“是你自己把所有想法统统写到脸上了。得学会扑克脸才行啊,你。”

    “唔……这样啊……”

    原来不是他多么善于揣摩人性,也并非是自己的脑袋透明得一眼就能看穿里头装了什么。五条怜好像能松一口气了,可她还是没法完全放松下来。

    她完全没想到,藏不住心思的那方居然是自己。

    还有,扑克脸是什么意思呢?听起来和“扑克牌”真像。

    这点小小的困惑显然也流露到了表面。五条怜看到甚尔挑了挑眉。

    “你会打牌吗?”

    “不会。”她很诚实地摇摇头,“阿悟也不会打牌。”

    五条家都没有教给五条悟的东西,她五条怜当然无处可学了。

    “我不关心你们家的六眼。”甚尔瘪着嘴,“不会打牌多没意思!坐好了,我教你吧。”

    “好。”

    五条怜乖乖坐到被炉旁,甚尔则探身钻进某个东西多到快要溢出来的橱柜,往里摸索了一番,期间把八样东西弄掉在了地上,本人却毫无自觉,直到摸出一副扑克牌,这才折返回来,庞大身躯往地上一坐,压得木地板都发出了吱呀一声。

    好不容易找到的这副扑克是个相当有年代感的产物,包装盒的四角都被磨白了,扑克牌本身也变得更加柔软,背面磨出了浅浅的划痕。

    如果是要进行一场正经的牌局,那他绝对是不会用这副牌的——光靠磨损痕迹就能分辨出对方抓到了怎样的手牌,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法。不过现在只是对笨蛋小孩的额外教学时间而已,不用太过细致认真。

    先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热气腾腾的午饭也暂且先摆着吧。甚尔将牌铺开,余光能瞥见到偷摸摸打量着自己的五条怜。

    她总喜欢低着头,肩膀也缩成小小一团,只抬起眼眸偷窥周围,带着一点怯生生的做派。他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藏着的好奇,只在摆好牌之后,才抬起手来,在她耳朵旁边打了个响指。

    “好。现在开始你要认真听了。”甚尔提醒她。

    琢磨得太入神,五条怜被突兀的响指声稍稍吓到了,慌忙坐直身,胡乱点了点头,把四散的念头重新拢回到心里,强迫自己盯着他的手,尽力把每句话都听进心里去。

    四种花色,各十三张,再加上大小王牌,总计五十四张的一整副扑克可以拼凑出近乎无穷多的玩法。

    要把所有的扑克玩法一口气全都教会,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切实际,甚尔也懒得完成这么大工程量。他随便挑了种两个人就能上手的玩法,开始了他不算完美的教学。五条怜也在认真地听认真地学,可惜她对于知识的吸收量,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

    意思是说,甚尔所说的一半,她都没弄明白。

    这到底是教人的那位水平不精,还是听课的那位脑袋不灵光,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一时半会儿实在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无论是学艺不精还是照本宣科,其实甚尔都不在意。他是忠实的实践派,笃信亲自操作才能找到真理,不管五条怜的受用程度如何,把该介绍的全都介绍完之后,便动手开始分牌了,害她瞬间心惊肉跳起来。

    糟糕,突然有种糊弄着做完作业结果被家庭老师当场抓包的惊恐感,这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觉得心慌,明明窝在暖烘烘的被炉里,五条怜却抖个不停。甚尔斜眼睨着她,像是嫌她不争气。

    “干嘛?我又不会骂你。”他嘀咕着,“我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