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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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未婚夫是皇帝》 

    宁勖看向郗瑛抓住缰绳的手,沉声道:“你待作甚?放开!”

    郗瑛仰头迎向他,义正言辞道:“身为公子的仆从,当然要伺候公子。先前得罪了公子,如今更该做牛做马,公子骑马婢子牵缰绳,公子打死,折磨死婢子,婢子也要磕头谢恩,来世还做公子的牛马奴婢。”

    宁勖快被气笑了,俯低身直视着她,阴森森道:“你可是活腻了?”

    郗瑛现在肚子空空,五脏六腑像在里面打架,难受得生不如死。

    她快气疯了,她不好过,也要他不好过!

    既然宁叛军要行军打仗,她就要一路生事,气死他!

    有本事,就一刀砍死她!

    “婢子是生是死,是生不如死,不都凭着公子高兴。婢子想不想,压根不重要。更何况,婢子怎能有自己的想法,何况,婢子的脑子,”

    郗瑛晃了下脑袋,颠簸得摇摇欲坠的鎏金钗,啪嗒掉地,头发披散开,随风飘动,似乌压压一片云。

    “长在头顶,对公子这等贵人来说,就是个摆设!”

    宁勖脸色沉了下去,他翻身下马,架着郗瑛的胳膊一举。郗瑛眼前一花,双脚离地,人坐到了马背上,宁勖脚尖在马镫上一点,坐在了她的身后。

    骏马嘶鸣一声,扬蹄疾驰飞奔。

    “我的假金钗!”郗瑛尖声大叫。

    宁勖脸阴沉得几欲滴水,手臂横在郗瑛身前,用力一勒,她“啊”地一声,呼吸都困难。

    先前坐在马车上,路两旁的景象不断向后退去,如今骑在马上,就如风驰电掣。郗瑛被炒豆子般颠来颠去,寒风迎面吹在脸上,像是一盆盆冰水哗啦泼来,打得脸又痛又僵。

    郗瑛大叫,嘴里灌了寒风,她赶紧闭上嘴,双手朝身后乱抓。

    宁勖喘气渐沉,腾出一只手臂,将郗瑛不安分的双手死死禁锢住。

    郗瑛不动了。

    风吹起郗瑛的头发,不时拂过宁勖的脸,痒痒麻麻。他偏开头躲避,看着低头耷脑的她,手臂逐渐放松了力气。

    郗瑛依旧一动不动。

    宁勖脸色微变,松开她,手向上,犹豫着去查看她的鼻息。

    突然,宁勖的手指传来温热,接着剧痛。

    他被郗瑛死死咬住了手指!

    “找死!”

    宁勖浑身杀意凌冽,放开缰绳,掐住了郗瑛的脸颊。

    郗瑛被迫松口,宁勖左手食指,已经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血珠浸出。

    宁勖抓住缰绳,马拐下管道,朝旁边的小径驶去,护卫紧张跟了上前。

    宁勖朝上一抬手,示意避退,护卫们的马速慢了下来,只不远不近跟着。

    马在小径上行驶了一会,到了一处小溪边,宁勖翻身下马,将郗瑛拖下来,将她拽到了小溪边。

    溪流清澈,清楚可见底下的鹅卵石,水流却颇为急,流经稍许大的石头上,撞出雪白的水花。

    “疯婆子!”宁勖抓住郗瑛的后襟,将她的头按在溪水边,“你瞧瞧自己如今的模样!”

    “我在平江城过得好好的,是你仗势欺人,强买良为贱,将我折磨成这样,你这个罪魁祸首,哪有脸指责我!”

    郗瑛回头,怒冲他呸了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欺负妇孺弱小,算什么英雄好汉!”

    食指上的血仍在缓慢流出,宁勖冷笑一声,将血抹在她的脸上,阴恻恻道:“我不是英雄好汉,就要欺负你,折磨你。你能奈我何?”

    郗瑛很有骨气,扬起了头,“我不能奈你何,但我可以死!活着不易,死却容易得很。”

    宁勖冷冷道:“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郗瑛紧抿住唇,不服输迎着宁勖的目光,满脸坦然赴死的凛然。

    都反抗到了现在,罪也受了,郗瑛绝不会服软。否则,前面的罪都白受了。

    而且,郗瑛心中有数,宁勖既然先前在小树林跑得那样快,就是担心她遭遇不测。

    他不会让她死,郗瑛也不想死。

    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他们必须决出个胜负!

    决不出清楚的胜负,郗瑛也要为自己争取到舒服的日子。

    她不会伺候人,奴婢是绝不会做的,绝不!

    宁勖向来冷静自持,自从遇到她之后,便时常控制不住生气。

    “疯女人!”

    宁勖将郗瑛往后一甩,她四仰八叉躺在枯草地上,实在是又累又难受,干脆就那么大喇喇躺着。

    “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与你有何血海深仇,值得你大费周章,连打仗都不管了,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郗瑛问道。

    宁勖撩起溪水洗手,食指上溢出的血丝,流进溪水中,旋即便不见了。

    “你真不知道?”宁勖见郗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