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扶在墙壁上，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她哆嗦着手，想打电话给温兆祥，可号码刚拨出去，还是及时挂掉。

    这件事太重大了，她必须当面找温兆祥商量。

    与此同时，温阮一大清早就请了假，来到温家陪周芸。

    发生这样的事，温家上下一片死气沉沉，主子心情不好，下人们也都蹑手蹑脚做事。

    温阮进去时，一向待人和善的周芸，正对下人发火，“跟你们说了多少遍，打扫卫生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本相册是牛皮做的，都能被摔烂，可见你们打扫卫生有多么毛手毛脚。”

    负责打扫卫生的下人，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温阮上前，见被摔烂的是温晴小时候的相册，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冲下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下人如临大赦，连忙离开。

    温阮扶着周芸坐下，“妈，怎么一大清早就发火？相册摔烂了，我们重新买一本新的。”

    周芸嘴唇动了动。

    大概觉得在温阮面前，如此护着养女的相册，不太妥当。

    叹了口气，“阮阮，你会不会怨恨妈妈？”

    “怨恨什么？”

    “按理说，当初把你接回来，就应该把晴晴送回去，可我舍不得，晴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带大的，让她离开，简直比直接割下我一块肉还要痛。”

    说话间，周芸翻开相册。

    “这是晴晴满月的照片，这是百天，这是三个月、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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