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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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后前任变成了狗》 

    陈生说完,喻熙才发现口鼻处确实多了些温热的触感。

    他蹙眉,拽了两张纸巾擦了下,果然在纸巾上看见了血迹。

    虽然他不像闵嘉胥那样每天坚持锻炼,但他毕竟是学医的,除了胃疼以外再没什么其他的大毛病,身体出现这么明显的不适还是第一次。

    陈生扬起眉,看了一眼空调遥控器:“你开的度数怎么这么低?怪不得一进来我还以为进冰窖了。一边开空调一边开窗,咱得讲究环保啊喻老师。”

    喻熙正用纸巾捂着鼻子,闻言闷闷地“啊”了一声,不悦道:“我怕热,不行啊?”

    “当然不行,对身体一点都不好。”

    陈生说着将外卖盒打开,掰了双筷子递给他:“就知道你没吃饭。”

    喻熙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将纸巾拿开,发现差不多已经止血了,刚才的头疼和窒息感也好了不少。

    那来势汹汹的不适感到底是为什么?

    喻熙喝了口汤,拧着眉尽力回忆自己身上的症状,和记忆中的所有病症对了遍号,却仍没对上任何一个他知识范围内的病症。

    陈生看着他,半晌后道:“实在不行咱去医务室看看?没事的喻哥,这不丢人。”

    喻熙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伸筷子把他碗里的一个鸡腿夹走了。

    不适感正在渐渐消失,让他有点恍惚,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陈生看他心不在焉,再次劝他:“没事的喻哥,一会儿吃完饭咱就去医务室看看。”

    喻熙没回答他的提议,半晌忽然“啊”了一声:“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高二暑假喻熙长了颗智齿,痛得他牙龈都是肿的,连续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他日理万机的妈在飞来飞去的学术座谈会空档回了次家,看了他的情况后大刀阔斧地宣布——

    拔了吧,早拔晚拔都得拔。

    喻熙没拔过牙,对这件事唯一的印象只剩被电视剧和电影渲染的极为恐怖的牙医钻头,为此在家纠结了好几天,都没心情陪教授玩了。

    闵嘉胥在家里闲不住,下午翘了和其他人的约会来找喻熙,看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问他:“哥,你好像心情不好。”

    喻熙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显得太软弱,敷衍道:“没什么。”

    闵嘉胥却好像那种嗅觉格外灵敏的狗,不依不饶地追在他身后要他说到底在为什么不高兴,黏着喻熙一下午,对方终于松口了,告诉他自己要去拔智齿。

    智齿闵嘉胥拔过,初中的时候被全家架过去拔的,在牙科医院门口鬼哭狼嚎,嚎到路过的人都得停下看两眼,生怕是什么人贩子在拐卖小孩。

    闵嘉胥觉得自己当时确实特别惨,看着牙医手里的钻就害怕,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拔完了牙,第二天嘴肿得可高,像里面塞了个鸡蛋,上学被笑了好几天。

    但他很想在暗恋对象面前展现自己的“靠谱”和“坚强”,于是强壮镇定:“就......拔牙么,我也拔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喻熙听出来了他声音中的颤抖,但好心地没揭穿他,顺着他说:“真的吗?”

    “真的呀,真的呀,”闵嘉胥见他问,豁出去继续说,“打了麻药一点都不疼的,我去的那家特别好。”

    那会儿喻熙的家住得离市区有点远,没时间大费周章地去市内的医院,于是听信了闵嘉胥的鬼话,跟他一起来了他小时候拔牙的那个小诊所。

    当时学校卫生教育科普的少,网络也不发达,没几个人知道这种牙科小诊所卫生条件不过关容易出事情。两个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就去取号准备拔牙了。

    可在喻熙躺上去准备拔牙的时候,牙医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一小滴来路不明的液体滴进了喻熙的嘴里。

    甚至没过一分钟,喻熙就觉得头疼恶心,整个人像被箍住了脖颈似的感到窒息,连神志都变得模模糊糊,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闵嘉胥吓得要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喻熙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直接从候诊区冲了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直接崩溃了。但好在剂量小,对人体的伤害也不是持续性的。喻熙在通风的地方坐了半个来小时终于缓过劲来,这牙自然也是不能拔了。

    后来上大学,他才知道这大概是麻醉剂中毒。不能食用的麻醉剂因为医生的失误被他吃了,这应该算医疗事故,万一酿成大错不敢设想。因为那窒息又头疼的感觉太难受了,所以后来喻熙对麻醉类药品都小心再小心。

    但怎么也没想到能在快十年后再次回味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么他是从哪接触到麻醉类药品的?

    喻熙将最后一口汤喝了,眯着眼思索。

    上午去实验室后手没洗干净吗?他确实帮着学生用□□麻醉了几只小鼠准备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