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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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树花开》 

    夏风夹带着躁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宋栾树杀气腾腾的闯进来。

    宋栾树看她一眼,狭长眼尾挑高,风流冷冽中,自有不怒自威的压迫之势,“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沈温瓷:“你这不是能自己回来吗?”

    矫情死了,还要人特地去接,这大夏天的,出去一趟能把身体百分之七十的水都换一遍。

    “你知道我在机场等了你多久吗?”

    这话有点早古道明寺的味道,但宋栾树一讲吧,就有点不伦不类的。

    宋栾树一个目下无尘的,清如湖上风的人,说这样拈酸吃醋的话,沈温瓷就觉得他在找茬!

    沈温瓷长这么大,第一次从早到晚都在受气的,现在是一点都忍不了了!

    “要接你的人大把,你叫我去干什么?哪来的少爷,我没那闲工夫伺候你。”

    男人慢慢停下脚步,黑眸暗色变得浓稠又玩味,轻笑启唇,“那你就有功夫在霍望远家吃荔枝?”

    她呛声,“我吃荔枝怎么了?我吃你家荔枝了?”

    宋栾树不说话了。

    他看到她这幅表情,眼神里酝酿着洌寒,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臂,走时还不忘拎起沈温瓷的包。

    他扭头,跟霍望远说了句:“我带走了。”

    霍望远全程没吱声,一副请便的表情。

    快带走吧,好不容易种的荔枝树结果了自己都没吃上,已经快秃了。

    “你把我拉到哪去!”

    宋栾树不理她。

    倒是在意料之中。

    他这个人,孤傲冷淡,他不想说的事和不想理的人,向来都是视而不见。

    车开进了庭院,车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人,见她过来,喊了声沈小姐,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旁等待她上车。

    上了车,沈温瓷扭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她一如既往穿着条白裙子,难得今天化了点淡妆,眼皮点了薄薄一层红,眼线微微上扬,整个人看起来滟光四射,美得如同在发光一般。

    只是那双杏眼不笑,眼里透着一层冰,原本清透白皙的肤色,因为生气而浮上一抹粉。

    她对自己脾气总是很大,他蹙眉,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宋栾树了解她,放任气氛冷下去,她估计就不会理他了。

    “小美还好吗?”他随口扯了一个话题。

    “好得很,昨天还把我的盏打碎了!”沈温瓷冷笑,“那套茶具还是绝版的!”

    “我赔你。”冷不丁还踩了雷区,宋栾树无奈。

    “不要你赔,带着你的鸟从我家滚出去!”

    在宋栾树面前,沈温瓷的温柔只有指甲盖那么多。

    他点头,“行,滚出去。”

    沈温瓷一怔,“嗯?”

    半个小时后,沈温瓷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了。

    复古绿的弧形墙面,门洞搭配精致的雕花,胡桃木色的桌椅穿插在家的各个角落。咖色黑色绿色的碰撞,像极了主人家的沉稳与活力。

    室内开足了暖气,珐琅彩鼎炉里熏着的沉香橡木,气味悠长干爽,带着树木特有的清新。

    沈温瓷正在研究熏香,心想原来他身上的不是香水味,怪不得明明是木质花香,闻起来却不腻。

    宋栾树一回来,就进了浴室里,沈温瓷研究完熏香,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后百无聊赖拿出来他的笔电玩游戏。

    不多时,宋栾树出来就看见她窝在沙发里,笔电放在膝上,沙发扶手还放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

    “所以你们掰了呗?”

    “没完全掰,但也差不多了。”时穗声音有点沮丧。

    “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愁没有吗?”

    “问题是他要飞我,讲出去我计冇市场。”

    “你谂多咗,你如果唔带男朋友,我都唔知你拍拖。“

    “封心锁爱。你找个总裁暴富养我吧。”

    “总裁?我有好几个,你要几个?”

    匍一听这话,宋栾树也不说话,故意重重的坐进沙发。沙发软得很,一反弹,差点把她身上的笔电摔下去。

    沈温瓷猛然转眸,要瞪他一眼,幼不幼稚啊这个人?!

    他洗完澡,穿的是一件最简单的白衫,还是长袖的。

    黑色头发估计只是胡乱擦了一下,水就那么一颗一颗往下滴成一条细细的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浸到胸口。

    于是,清爽白衫的秒变半透明的贴身效果。

    虽然不露,但胜似露了。

    若隐若现的胸肌,紧致结实的腹肌,外带线条流畅的腰线。

    沈温瓷欣赏美色的同时,也在腹诽,什么人啊,在家里还穿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