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 第(2/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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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记忆中受伤的那处位置低下头去看,正巧这时门口传来滴滴两声。

    林一舟宛如一条脱兔,一路火花带闪电往客厅冲,人未到声先至:“哥!你没被拍……到吧……”

    然后声音由强到弱,不敢置信和震惊填满了他林一舟的双眼。

    蔡元培说过一句话,中国人是富于美感的民族。

    这意味着什么呢?

    也就是说当林一舟看见他哥沈见月坐在单人沙发上,衣衫半褪的撩起毛衣,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如同桌上那束山茶花般正待采撷。准备动手摘下他的男人弯着腰,略长发丝半遮半挡住一半脸,叫人看不清表情,却能窥见他手指暧昧动作,仿佛他再晚一秒回来,这朵山茶花就要折腰哭泣,强烈的视觉效果让这一幅画面极具美感和冲击性,性张力直接拉满。

    沈见月和祁连双双转过头,林一舟还处于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满脑子都是蔡元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几道脚步,没有少女心但是临场反应十分迅速的吴白一把捂住林一舟的眼睛带他转过身,一边喊着‘非礼勿视!’,一边宽慰他顺便宽慰自己:“没事儿,我们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不就是限制级画面前奏吗?相信我,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沈见月:“……”

    “算了,下次看吧。”祁连在沈见月耳边低笑出声,似是暧昧又很认真道,“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沈见月瞥他一眼,推开祁连站起身,动作缓慢有条理的整理毛衣穿好外套,脸上清淡又平稳的表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祁连这个方向看过去,他修长手指整理衣服时仿佛在弹钢琴一般,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看了他一会儿,祁连收回视线:“小白。”

    “连哥,什么事?”吴白应了一声,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祁连顺手帮沈见月把叠在里面的衣领抽出来,对上沈见月的视线,他很轻柔的笑了笑,问道:“楼下记者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祁连的声音有一种很坚定的柔和,吴白转了转眼睛,松开已经不怎么激动的林一舟,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仿佛要在客厅上演限制级的两人此时已经并肩站着,脸色平淡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吴白视线在沈见月身上转了一圈后又绕到祁连身上,称职道:“林一舟接到电话时候就打给这小区物业了,我们到楼下的时候保安正在巡逻,记者现在应该不在小区里面了,但是很大概率在外面。”

    已经整理好衣服的沈见月恢复到平时的从容,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的同时说道:“刚才被拍的时候车顺便被拍到了,让你经纪人来接吧,车先放这里,过两天风头过了让一舟给你开到陵澜去。”

    “车都被拍到了?”林一舟担忧的皱起眉头,最近被记者招惹的火气瞬间冲上头,他忍不住小声骂道,“这些记者就不能找个电子厂去拧螺丝吗,个个都这么闲就盯着我哥拍,神经病啊。”

    站在旁边的吴白听的一清二楚,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多嘴一句:“沈老师最近新闻这么多,应该是对家故意在搞他,让你们横峰上点心吧。”

    这个林一舟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当横峰不那么作为时候他才会在此刻更加生气,但是这些话并不好告诉吴白,他只能憋闷的应了声:“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给刘哥打电话。”

    林一舟拿着手机,滴溜溜的跑到阳台关上门去打电话了,吴白也没闲着,也去联系明晓霜。

    因为一个记者引起的一系列反应让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只有两位当事人没有任何紧张感。

    祁连拿过桌上倒扣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清水,在沈见月默不作声地安静中拿出手机,提醒道:“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沈见月看他一眼,在他掌心中摊开的赫然是微信二维码。

    凭心而论,祁连真的是沈见月活到23岁遇见的人中最有教养的那一位,他的教养不单单体现在言行举止,更多的是随心所欲的从容和绅士,彬彬有礼中的让人不易忽视的咄咄逼人。

    在他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眼中,就算他说着暧昧话语,做着引人遐想的动作,也会让人有一种让人心甘情愿的魔力,而促成这份魔力的是他藏在温柔后面的平静以及冷静,以及让人害怕的顺从和臣服。

    这种气质与生俱来,无可模仿。

    无可奈何的加了祁连好友,屋内恒温让沈见月感到闷热,他把大衣脱下,随手放到椅背上挂着,随后又把毛衣袖子折到手肘处,仿佛听不见阳台外林一舟打电话隐隐传来的气急败坏声音一样,找到一把剪刀和深口花瓶,就这么站在桌边安安静静的剪开包装开始养花,而无数人做梦也想拿到的剧本被他摆在茶几上,毫不避讳任何人。

    咔嚓,咔嚓,咔嚓。

    和快门清脆的声响不同,剪刀在粗枝花杆上的声音更显沉闷和顿感